快穿:三千世界任我行

第660章 侯府继室子完(1 / 1)

又是一年伊始,元宵节过后,长歌便接到仁和帝的旨意,率领京营50万大军,驻扎宣州。

朝臣们都明白,北戎之战开始了。

临行前的几天,明月分外粘人,长歌知道她这是害怕,同时害怕的还有苏氏。

梦境里,儿子就是这一年战死沙场的,在接到圣旨后,她就内心不安,长歌来请安时,便拉着他的手不放。

长歌只能安慰她:“娘不必担心,那个梦儿子也做过,早已做好防范,况且此次出征,我是统帅,身边有亲卫,这些年练武也从未间断过,不会再出现梦中之象。”

苏氏又何尝不知道,可儿子是她的依靠,又如何放心。

没办法,让青蘅给苏氏用了安神香,怕她失眠导致心力憔悴,又给青蘅留下丹药,有给苏情准备的回元丹,还有给孩子准备的健体丹、启智丹、大力丹组合。

安置好家中的老弱妇孺,才动身去宣州。

出征这天,仁和帝率领一众朝臣,在宫门的城楼上为他送行。

长歌一身铠甲,宝马长枪,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一路向北。

与游牧民族的战争,长歌已经数不清经历多少次,地图情报战阵早已熟记心中。

三月龙荒雪乍凋,

铁衣三路破春潮。

青痕暗度埋镞骨,

旌旗遥分卷怒飙。

马踏冻河星未落,

箭穿残夜月如刀。

忽闻敕勒风中调,

半是胡笳半《离骚》。

三月的草原,风里还裹着残冬的凛冽,却已悄悄洇出几分暖意在枯草下蔓延。

那些蛰伏了一整个冬天的草芽,正憋着劲儿顶开冻土,在灰黄的底色上洇出星星点点的嫩绿,像被谁不小心泼洒了淡墨,又被风揉得愈发朦胧。

长歌勒住马缰立在高坡上,身后的大启将士们铠甲上还凝着晨霜,矛尖在初升的日头下泛着冷光。

他抬手遮了遮刺眼的光线,目光掠过远处起伏的草浪——那浪涛里藏着未消的积雪,像给大地镶了圈银边。

“左翼沿河谷推进,正午前拿下那片丘陵!”他的声音裹着风传出去,带着不容置疑的果决。

“右翼绕后,把他们的退路堵死!”

“中军随我来,咱们就在这片草原上,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一声令下,三路人马像三支离弦的箭,瞬间劈开了寂静的晨雾。

马蹄踏过初生的草芽,溅起混着泥土的雪水,惊得几只早起的鹰隼盘旋着冲上云霄。

风里除了马蹄声,还多了甲胄碰撞的脆响,以及将士们压抑不住的、带着血性的低吼——他们知道,这场仗打完,等草原彻底绿透时,身后的家国,定能安稳听遍春风里的牧歌。

多年的家国仇恨,在这一刻达到顶峰,曾经埋藏了无数大启男儿的草原,如今已染成红色,为破土而出的嫩芽渗入新的养分。

大启精锐一路向北,后分兵为三路,一路向东,一路向西,中路军由长歌自己带领。

这场仗整整打了八个月,从春寒料峭打到秋尽冬来。

草原上的草绿了又黄,河谷里的水涨了又落,将士们的铠甲磨得发亮,伤口结了痂又添新痕,连最初跟着大军出征的战马,都渐渐识得了北戎营地的炊烟与号角。

厮杀声曾震落夏末最后一批花瓣,也曾惊散深秋迁徙的雁群。

直到北风卷着碎雪掠过荒原,这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才终于迎来终局。

那一天,铅灰色的天空压得极低,第一片雪花慢悠悠飘落时,大启的攻城锤正狠狠撞向北戎都城的最后一道城门。

“轰隆”一声巨响,木屑混着冰碴四溅,城门应声而裂。将士们齐齐涌进城门,甲胄上的雪片来不及融化,便被热血烫成了水汽。

当最后一面北戎狼旗从城楼坠落时,鹅毛大雪已漫天飞舞。有士兵抖落身上的雪,奋力将大启的龙旗挂上垛口。

明黄的旗面衬着赤金的龙纹,在呼啸的北风里猛地展开,猎猎作响,像是在对这片被战火浸透的土地宣告着什么。

雪越下越大,很快掩住了城砖上的血污,也盖住了断戟残戈。只有那面龙旗,在茫茫风雪中挺得笔直。

旗角扫过结冰的城堞,发出清脆的声响,与远处幸存百姓的啜泣、士兵们沙哑的欢呼交织在一起,成了这个冬天里,最凛冽也最滚烫的声音。

当八百里加急的快马踏着碎雪闯入东启京城时,已是深冬的子夜。

马蹄铁碾过结了冰的青石板路,发出“咯吱”的脆响,惊得守城的士兵猛地挺直了腰杆——那插在身后的杏黄旗正剧烈晃动,是加急文书的标记。

“快!开城门!是八百里加急!”

快马未等完全停稳,骑士已滚落在地,靴底在雪地里打滑,却死死护着怀里的竹筒。

他扯开嗓子嘶吼,声音因连日奔波而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捷报——北戎灭国!东启大胜!”

这声喊像一颗火星落进了干柴堆,瞬间点燃了寂静的夜。

最先炸开声浪的是城门卫,他们扔掉手中的长矛,互相捶打着肩膀,粗粝的笑声混着呵出的白气冲上夜空。

巡夜的更夫忘了敲梆子,傻愣愣地站在雪地里,任由雪花落满他的毡帽。

“北戎灭国——!”

“大胜——!是大胜啊!”

声音顺着棋盘似的街巷蔓延,从北城传到南城,从布衣百姓的陋巷传到深宫内苑的朱墙。

打更人敲响了急促的梆子,却不是报时,而是将这喜讯敲进每一扇紧闭的窗棂。

有白发老妪颤巍巍推开窗,望着漫天飞雪喃喃自语:“我儿……该回来了……”;

有稚童被父母从梦中摇醒,揉着眼睛问“大胜是什么”,却被父亲举过头顶,对着风雪大笑:“是再也不用怕胡骑踏家门啦!”

那夜的东启京城,无人再眠。雪还在下,却盖不住满城的欢腾,就像盖不住那面在北戎城头猎猎作响的龙旗——它穿过八百里风雪,早已在每个人心头,插成了永不坠落的光。

苏氏跪在祠堂前,默默流下两行清泪,明月和苏情抱着孩子跪在她的身侧,泪水流过弯起的嘴角,两个稚子愣愣的看着,不知道娘亲这是哭还是笑。

裴家众人同样跪在后方,哭着笑,笑着哭,这座祠堂,总算没有再舔新灵。

北戎划入大启的版图后,下一个就是西羌,长歌在北戎和西羌交界处的高原上练兵,这里的环境与西羌类似。

先挑选高原反应不大的士兵,组成先锋营,再逐步训练其他士兵的抗反应能力。

西羌察觉到大启的意图,试图反抗,但都被先锋营打了回去,双方开始在边境对峙,进入短暂而又诡异的和平时期。

东启在安抚北戎百姓的同时,也在极力屯物资,同时利用商队的力量,慢慢渗透西羌和南越。

五年后,感觉时机成熟的长歌,分兵两路,同时在一西一北两个方向,向西羌进攻,仅仅六个月,大启的龙旗便插在雪峰之巅,西羌灭!

一年后,南越皇帝上交降表,举国投降,被仁和帝封为南怀王的南越皇帝,带领南越皇族迁入京城生活,南越正式划入大启版图。

长歌将手下的将士们分散后,成立新的卫所,继续守卫大启边疆。

天下安定,四海归一,也到了班师回朝的时候。

关于对他的封赏,让一众朝臣头疼,如此开疆拓土之功,当封异姓王,却又担心他功高震主,一个不到而立之年的兵马大元帅,手握50万重兵,他们实在不放心。

就在仁和帝和朝臣们犹豫不决时,长歌上了一道折子,求了三件事:

第一,将自己的嫡长子裴兴瑾,过继给镇国公沈家为后。

第二,立嫡次子裴兴瑜为安定公世子。

第三,用所有的军功,给庶子裴兴珺求一个爵位。

同时上交虎符,将兵权还给了仁和帝,辞去。

长歌的这种操作不仅看傻了仁和帝,让一众朝臣侧目,也让苏家更死心塌地为他马首是瞻。

有聪明人不禁感叹,能舍能离,真乃大丈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