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梅答应接受治疗,却拒绝了那时替他解毒。空给赤梅找了一个倾慕他的女孩给他送去,当晚洞房解毒
洞房前,那时找到赤梅,只说了一句“不要勉强”。
她尊重赤梅的任何决定,也知道赤梅为了她的而活下来却委屈了自己,所以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她答应过的,绝不食言!
赤梅看着只到自己胸前的那时,揉了揉她的头顶,抿嘴淡淡一笑:“怎么会?人家对我有意,到了这个时候,我不能辜负人家啊。”
“嗬!你指我呢?”那时伤感的情绪被赤梅故意的戏谑整得一扫而空。
赤梅怎么会舍得让她为难呢?他对那时说,他想出一次任务,顺便和他的新娘一起外出小住一段时间。
那时一答应,赤梅便逃也似的跌跌撞撞跑开了,生怕那时反悔似的。
千字宫的事算是忙完了,回到国公府,又听说张家有人来访,说是要见那时的。把人引进来,却是一个妙龄少女。
张衿瑕对着那时福了福身,说明来意,她想与那时联手,建造一个女子学堂,让寻常百姓家的女儿能像男子一样也能读书识字,而不是仅仅大户人家的女儿。
那时问张衿瑕,她是如何知道找上那时的。
张衿瑕实话实说:“是我三哥说的,他说您可以做到。”
“我做不到。”那时想都没想就拒绝。先不说她还没正式恢复楚镜惜的身份,就现在的大旱而言,这女子学堂就办不成。
张衿瑕瞪着两个大眼珠子不可置信:“可是我三哥说……”
“忍冬!”那时一声呼唤,忍冬走上前作势要把张衿瑕给“请”出去。
张衿瑕出了国公府立即破口大骂,气得跺脚。什么国公府大嫡女,什么大福星天枢,不过是一个没有鸿鹄之志的懦弱女子!
张衿瑕骂骂咧咧地自顾自地走,戴着千字宫面具的暗影跟在暗处。
忍冬刚送走张衿瑕,楚镜怜的马车就到了门口。忍冬对楚镜怜福身:“主子,大小姐回来了。”
楚镜怜略过她径直走进门:“从今天起,你去张府守着。”
忍冬一愣,接着很直白地问出口:“是去守着夫人吗?”
楚镜怜眉毛忽然一挑,俩耳朵尖微烫:“嘶~”
忍冬以为楚镜怜是对她这个叫法不满,刚要改口,就听到楚镜怜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然后说:“下次,别在有人的地方叫。”
过了一会儿又补充道:“也别在她面前叫……八字还没一撇呢!”
忍冬嘴角上扬,一副了然的表情,大逆不道地“哦”了一声,然后逃命似的跑去张府了。
许是知道了这最近的朝中局势,傍晚,邢夫人邀请那时一同共进晚膳,那时没理会,不一会儿楚桓之就出现在了她书房门口,一边插着腰踱来踱去,一边喇叭似的嚷嚷。
“那小姐,我劝你还是乖乖赴宴。我母亲是我父亲明媒正娶的夫人,是国公府的当家主母,你如今寄人篱下最好看清形式。
那小姐啊,在京城家乃第一楚家,你也不瞧瞧,我爹,也就是国公爷,上朝都是赐座的响当当的人物!
尽管如此,我爹爱妻如命,为我母亲马首是瞻,你若拒绝,我母亲生起气来,我爹可是半句话都说不得的啊!”
楚桓之在外面叭叭叭,在书房候在那时身侧的雨坐不住了,拳头捏得咔咔响。
“主子,这纨绔在挑衅您!”
“嗯。”那时头也不抬,视线仍在手里的书上。
嗯,确实挺挑衅的,特别是那句,爱妻如命!
“吱呀——”
门开了,那时推开门,双手抱胸靠在门上,一脸戏谑地看着楚桓之。
“那……姐!”
楚桓之正叭叭叭地说得忘我时候,冷不防一个转身看到门口盯着他的那时,吓得要说出口的话卡喉咙里了。
“嗯?”
那时挑了挑眉,走到楚桓之面前,上下打量:“那姐?我何时收了你这个小弟?”
楚桓之顿时红了脸,恼羞成怒地字正腔圆道:“那,小,姐!我母亲特邀你共用晚膳,你,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去。”
正好瞧瞧,她这位国公爷父亲是如何的爱妻如命的!
她和楚镜怜的母亲,沈襄若,原是出自世代大儒文人的沈家,与当今的沈皇后乃是嫡亲的姐妹。十七年前,沈夫人带着她入宫参加沈皇后的太子李将墨的周岁礼,被突然的宫变弄得生死未卜。
他楚国公再娶,她没意见,可爱妻如命就是他的不对了。
沈家出了一个皇后,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彼时楚家功勋累累,楚郑又是开国功臣,正是得意之时。沈家作为皇亲国戚自是要避着这些重臣的,不能有拉帮结派、站队之嫌。
两家之所以联系在一起,是因为楚国公楚郑求旨赐婚,以退武从文,归还兵符为代价,只求娶沈家女沈襄若。
沈襄若感没感动她不知道,只知道当时全京城待字闺中的少女却为此发了狂,楚郑从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摇身一变成为了痴情女子心中的完美良人。而沈襄若也被所有人羡慕嫉妒。
多好的传奇佳话啊,现在你来告诉她,这个为爱失权的国公爷对另一个女子爱妻如命?
那时不信,但不爱听。
饭桌上,楚国公左手边的是楚镜怜,右手边的是邢夫人,楚桓之。
那时对着楚国公和邢夫人拂身浅浅行了一个礼,楚国公脸上微愕,当即说:“行了,坐吧。”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客气。
那时走到楚镜怜旁边,楚镜怜立刻站起来主动把位置让给了她,那时的身份在座的都知道,谁也都默契地心照不宣。
全家齐聚,一时间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楚国公动了筷,其他人便纷纷开始用饭。那时端坐着身子细嚼慢咽,楚镜怜时不时给那时夹菜,饭桌上的互动就仅限于此了。
吃得差不多了,邢夫人开始问话:“镜惜打算何时归家?”
你打算什么时候从荆州名正言顺的“回来”?
邢夫人不敢有其他的想法,就是想知道那时何时光明正大的回来,她作为家中主母好准备府中事宜,迎接那时。
那时闻声抬头,见邢夫人端得个贤淑好母亲的形象,便又低下头去认真吃饭。
邢夫人被了驳面子,有些尴尬,仍是微笑着看着那时。
楚桓之捧着碗看着这一动静,虽是自家母亲吃了瘪,心中却是一阵舒坦。他想,若是那时能一直压着母亲,倒也未必不是一件妙事。
“问你话呢。”楚国公楚郑开口,陈述句,语气中没有训斥。
那时放下银箸,伸手食指敲了一下桌面,旁边的雨这才弓下腰给那时斟了一杯茶。那时瞥了雨一眼,雨吓得腰背挺直,那时心想,哪天还是把心以换回来吧,杀人的刀放在身边还是用着不太顺手 。
那时抿了一小口茶,清清嗓子道:“邢夫人是问我楚镜惜的事么?这我可不清楚,我就一个荆州的商户之女,哪里知道这些?”
那时不承认自己的身份,邢夫人立刻挂了脸,手里仍夹了菜让侍女给那时端去。
那时没有动筷,而是正视邢夫人:“二少爷气宇轩昂,不知道如今年岁?”
“镜……金成问这些做什么?你二弟桓之如今十五有余,学业荒废,可称不得气宇轩昂,金成委实谬赞了。”邢夫人如此客气说,转眸看着楚桓之,眼睛里全是恨铁不成钢。
十五啊,也就是说她和母亲沈襄若经历宫变失踪的时候,楚郑与邢夫人早就私相相授了是吗?
楚国公咳了一声,邢夫人立即反应过来,立马不作声了。而那时直勾勾地盯着她,盯得她直发毛。
“外边月亮挺大 。”楚国公这时候不合时宜地打破宁静。
邢夫人立即顺着话邀请那时:“我种的金盏菊应是开了,金成应是还没见过京城的菊花吧?可否赏脸陪我一同观赏?”
大旱时节哪来的金盏菊?
那时应邀,同邢夫人出去在亭子里走了一圈便回来了。这时候饭桌已经撤去,上了一桌茶水点心。
楚桓之不知道知道她俩说了些什么,只知道那时的态度变化明显。邢夫人挨着那时坐下,给那时拿了一块糕点。那时赏脸接过咬了一口。
楚桓之摇头,看来他还得在他的老母亲的严厉之下苦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