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队员抓住时机,从芦苇丛里冲了出来。芦苇丛在他们的身后摇晃着,发出沙沙的声响。他们像猎豹般扑向船舷,动作敏捷而迅速。林夜举着平板,实时传输着暗舱的结构图,他的手指在平板上快速地滑动着。“左拐第三排箱子后面有个通风口,能绕到他们身后。”他说这话时,嘴里还叼着半块没吃完的肉包,那肉包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着,他含糊不清却条理分明地说着。
突然,画面里的一个走私犯抓起个青铜爵,他的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就要往江里扔。林昼“呀”了一声,声音中充满了焦急。林夜已经抬手,指尖对着平板上的青铜爵虚虚一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江面上,那只即将落水的青铜爵突然在空中顿了顿,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像被无形的线拉住,随后“哐当”一声掉在甲板上,那声音在寂静的江面上回荡着。
“搞定。”林夜收回手,若无其事地擦掉嘴角的包子渣,他的动作十分自然。邹善在他后脑勺轻轻拍了一下:“下次别用这么明显的法术。”语气里却没什么责备,反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骄傲,那骄傲藏在他微微上扬的嘴角。
当行动队员押着走私犯下来时,林夜和林昼正蹲在地上拆探测器。林昼用小扳手拧着螺丝,他的小手紧紧地握着扳手,一下一下地拧着,脸上露出认真的神情。林夜则把贝壳片小心翼翼地取下来,放进一个特制的小盒子里,那小盒子的材质十分精美,上面还有一些精美的花纹。“这个能回收利用。”林昼奶声奶气地说,把螺丝按大小排好,像在玩积木,他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诸葛亮看着被缴获的青铜器,轻轻地摇着羽扇,羽扇在他的手中轻轻摆动,带起一阵微风。“物归原主,亦是天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陆逊则在检查队员们有没有受伤,他的眼神十分关切,手里还拿着那罐艾草膏,那艾草膏的味道淡淡的,弥漫在空气中。姜维帮着清点赃物,他的手中拿着一个小本子,认真地记录着每一件赃物的信息,每一件都记得清清楚楚,像在登记军中的甲胄。
邹善提着设备箱往回走,那设备箱有些沉重,他的手臂微微用力。林夜和林昼一左一右拉着他的手,他们的小手紧紧地握着邹善的手,充满了信任。夕阳的光透过车窗,洒在他们身上,仿佛给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林夜忽然抬头,他的脸上露出期待的神情:“邹叔,晚上能吃糖醋排骨吗?”林昼立刻附和:“要放菠萝的那种!”他的声音充满了童真。
邹善低头看着两张仰起的小脸,那两张小脸充满了期待和渴望,他笑了,那笑容十分温暖。“行,回家就给你们做。”他想起早上出门时,林夜偷偷在他包里塞了个暖宝宝,那暖宝宝还带着林夜的体温。知道他老寒腿犯了,这两个小子,总是用这种不动声色的方式关心人,像极了他们的母亲。
车上,林昼靠在林夜肩上睡着了,他的呼吸十分均匀,小脸上还带着一丝微笑,手里还攥着那块贝壳片,仿佛那是他最珍贵的宝贝。林夜用指尖轻轻拂过弟弟额前的碎发,那动作十分轻柔。平板屏幕上,是这次行动的总结报告,报告里详细地记录着每一个细节。他嫌打字麻烦,直接用意念输入,一行行工整的文字自动出现在屏幕上,那速度快得让人惊叹,末尾还附着探测器的改进建议,专业得不像出自七岁孩子之手。
邹善从后视镜里看着这一幕,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悄悄把车内温度调高了些。长江的涛声在车窗外隐隐约约,像一首古老的歌谣,那歌谣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他知道,过去的已经过去,那些斩不断的羁绊,终究在重生的时光里,长成了最温暖的模样。而他能做的,就是守护好这两个“小不点”,让他们既能用智慧和法术解决麻烦,也能像普通孩子一样,安心地等着回家吃糖醋排骨。
林夜感觉到父亲的目光,抬头对他笑了笑,那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夕阳的光透过车窗,落在他脸上,那双属于成年人的眼睛里,没有了过去的阴霾,只有平静和对未来的笃定。就像长江的水,无论经历过多少曲折,终究会向着广阔的前方,稳稳流淌。
破案后的第一个周末,阳光暖暖地洒在大地上,微风轻拂,带着一丝夏日的慵懒。邹善开着他那辆霸气的越野车,轮胎在柏油路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车子刚拐进游乐园停车场,那乌泱泱如潮水般涌动的人群,瞬间映入邹善的眼帘,他不由得惊得猛踩了一脚刹车,车身猛地一顿。
林夜像只好奇的小猴子,迅速扒着车窗,脑袋使劲往外探着。只见游乐园入口处那巨大的广告牌上,贴着一张放大的预告函,那字迹模仿怪盗基德的风格,一笔一划都透着潇洒与神秘。上面写着:“今夜子时,取走‘星空摩天轮’的璀璨之心——怪盗基德参上”。
“邹叔,这是咱们上周答应的活动吧?”林昼从后座探出头来,小脑袋左顾右盼,手里还紧紧攥着一顶白色高礼帽,帽檐上的蓝缎带随着微风轻轻飘呀飘的,就像灵动的蓝色精灵。原来,上周游乐园经理听说他们破了走私案,对他们佩服得五体投地,特意登门邀请,满脸堆笑地说想办场“怪盗基德特别活动”,让孩子们也能过把怪盗的瘾。
邹善伸手挠了挠头,看着远处攒动的人头,那些人就像密密麻麻的蚂蚁,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这么多人,就不该答应。”他转头看向后座,林夜正对着一面精致的小镜子认真地戴单片眼镜。那眼镜可不简单,是诸葛亮用镜片和细铜丝精心改造的,镜片在阳光下还闪烁着淡淡的光泽,能自动调节焦距,就像高科技的仪器。“你们俩悠着点,别真把人家摩天轮的灯给‘偷’了。”邹善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诸葛亮摇着他那把标志性的羽扇,羽扇上的羽毛根根分明,站在旁边,眼睛盯着预告函,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此乃‘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戏,倒比军中推演有趣。”周瑜正帮林昼整理白色礼服的袖口,礼服的布料细腻光滑,他一边整理一边说道:“这披风得改改,下摆太长,跑起来容易绊着,当年我水师的轻骑披风都留七分长。”
进了游乐园,林夜和林昼刚换上礼服,瞬间就被热情的粉丝围得水泄不通。有小姑娘举着五彩斑斓的荧光棒,尖叫着,声音尖锐得仿佛要冲破云霄;还有人举着打印出来的“江龙案特报”照片,照片上的他们英姿飒爽,兴奋地喊着要签名——大概是从新闻里认出了这两个“小神探”。林昼被挤得东倒西歪,差点摔了礼帽,他双手紧紧护着帽子,小脸涨得通红。林夜则十分淡定,悄悄用指尖在两人周围画了个圈,只见一股微弱却神奇的气流像透明的盾牌一样,把人群推开半尺。他低声对林昼说:“按原计划,先去旋转木马那边发预告函。”
所谓的“预告函”是林昼用金色墨水一笔一划认真写的,墨水在纸上闪耀着金色的光芒,每张都画着个小小的船锚——那是他们的专属标记。林夜嫌一张张递太麻烦,趁人不注意,指尖轻轻一扬,几十张预告函突然像一群翩翩起舞的蝴蝶似的在空中散开,翅膀上的花纹五彩斑斓,精准落在每个举着相机的人手里。有粉丝惊呼:“是魔法!”邹善在旁边看得嘴角直抽,心里无奈地想:这小子又嫌麻烦动了法术。
陆逊提着个精美的食盒跟在后面,食盒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里面装着邹善早上精心做的糯米糍,糯米糍白白软软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他着急地喊道:“慢点跑,刚抹的艾草膏别蹭掉了。”他给追得满头大汗的林昼递了块糯米糍,林昼接过糯米糍,咬了一口,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陆逊又说:“你看那边,有人模仿你们的装扮呢。”果然,几个小孩穿着迷你版白色礼服,礼服的样式和他们的一模一样,正举着玩具手枪跑来跑去,嘴里还喊着“冲啊”。
姜维站在摩天轮下,双脚稳稳地站在地上,仰头看着巨大的轮盘,轮盘上的彩灯闪烁着,仿佛天上的星星。他皱着眉头,认真地说:“若在此处设个机关,定能让‘璀璨之心’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个位置。”林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摩天轮最高处的彩灯正在有节奏地闪烁——那就是他们今晚要“偷”的目标。“早想好了,”他晃了晃手里的激光笔,激光笔小巧精致,“用这个照一下,彩灯会变成星星图案,算‘偷走’了原来的光。”
傍晚的巡游开始了,林夜和林昼站在花车顶端,花车上装饰着五颜六色的花朵,白色披风在风里像两面旗帜一样翻飞。林昼举着预告函,扯着嗓子喊道:“今晚十点,目标摩天轮!”底下的粉丝跟着欢呼,声浪一波接着一波,差点盖过游乐园欢快的音乐。邹善抱着胳膊站在花车旁,像个尽职的保镖,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腰间还别着那把短刀——不是为了防身,是怕两个“小不点”玩疯了从花车上摔下来,随时准备伸手接。
诸葛亮和周瑜在控制室里,眼睛紧紧盯着监控屏幕,屏幕上的画面清晰无比。诸葛亮指着屏幕上如潮水般涌动的人流,羽扇在空中轻轻一挥,说:“此处可设个分流阵,让他们‘偷’完能顺利脱身。”周瑜调出游乐园的地图,地图上的线条和标记十分清晰,他拿着笔在几个拐角处画了圈,认真地说:“让灯光在这几处变暗,像当年水师的疑兵之计。”
十点整,摩天轮的彩灯突然熄灭,周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人群中传来阵阵惊呼。就在这时,林夜和林昼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最高的座舱里,座舱里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他们举着激光笔,激光笔射出的光线明亮而耀眼,对着下方画出个巨大的星星。紧接着,座舱门缓缓打开,两人顺着事先备好的绳索滑下来,绳索在夜风中微微晃动。落地时还顺势做了个帅气的翻滚,其实是林夜嫌爬楼梯麻烦,悄悄动了法术,用一股微弱的气流托了他们一把。
“哇!是真的怪盗基德!”人群里爆发出尖叫,声音此起彼伏。林昼摘下礼帽,优雅地鞠躬,帽檐在灯光下闪烁着光芒;林夜则抛了个飞吻,眼神俏皮可爱,两人趁乱钻进旁边的迷宫。粉丝们追进迷宫时,只看到两只高礼帽挂在迷宫顶端的树枝上,树枝上的叶子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下面压着张纸条:“今日份的‘偷窃’完成,有缘再会——基德敬上”。
邹善在迷宫出口等着,眼睛一直盯着迷宫入口,看见两个“小不点”喘着气跑出来,礼服上沾了不少草叶,草叶上还带着清晨的露珠。“玩够了?”他伸手擦掉林夜脸上的灰尘,动作十分轻柔。“酒店都满了,刚才经理说,好多人是专门来看你们的。”林昼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糖的包装五颜六色,是粉丝塞的,他像献宝似的递给邹善:“邹叔你看,还有人给我们送糖呢。”
回去的路上,林夜靠在座椅上,脑袋微微后仰,打着哈欠,单片眼镜慢慢滑到了鼻尖。林昼把玩着那把激光笔,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忽然说:“哥,明天还能来玩过山车吗?”林夜闭着眼“嗯”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在空中画着圈,车后座的荧光棒自动亮了起来,像缀满星星的银河,银河里的星星闪烁着神秘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