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了乞丐,但是武力值很高

第537章 走私案(1 / 1)

“坐好啦,咱们要出发咯。”邹善一边说着,一边坐进驾驶座,发动了汽车。当他通过后视镜往后看时,瞥见林夜正用指尖在空气中轻轻画着什么。车后座原本缠成一团乱麻的数据线,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突然有了生命般自动舒展开来,规规矩矩地绕在充电器上。邹善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心里暗自想着这小子又偷懒了,但他并没有说话,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探测器的防水胶圈再仔细检查下。”邹善目视前方,声音平稳而沉稳,就像在下达一个不容置疑的命令。林昼立刻从箱子里翻出一个放大镜,趴在设备上,眼睛紧紧地盯着防水胶圈,仔仔细细地看着。他那奶声奶气的嗓音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专业:“没问题,邹叔,按您说的,用桐油浸过三分钟,比原厂胶圈还抗水压呢。”他忽然抬起头,一脸认真地问林夜:“哥,诸葛先生说的辅针校准好了吗?”

林夜轻轻“嗯”了一声,指尖在平板上轻轻一点,全息投影里原本有些模糊的绿色轨迹突然变得更加清晰。“刚才顺手调了下。”他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漫不经心,显然是嫌一遍遍按校准键太费事,直接用了法术定位。“狼山弯道的磁场干扰已经过滤掉了。”他的声音平静而淡然,仿佛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周瑜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听到林夜的话后,回头笑着说道:“林夜这手‘隔空理线’,倒比我当年水师的绳结术省事多了。当年我在水师的时候,为了整理那些绳索,可没少费功夫,还专门研究出了绳结术,没想到林夜这小家伙用法术这么轻松就解决了。”邹善哼了一声,有些严肃地说:“别教他偷懒,真到了没信号的地方,法术可不如手巧管用。在野外执行任务,很多时候还是得靠自己的双手和过硬的本领。”他说着,从储物格里摸出三个牛皮纸包,递向后面:“来,早饭,邹叔牌肉包,还热乎着呢。”

林昼接过包子,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那白白胖胖的包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他一边小口小口地啃着,一边没耽误用小镊子给探测器装贝壳片。他的小手虽然稚嫩,但操作起来却十分熟练。林夜也咬着包子,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平板,眼睛紧紧地盯着屏幕上的数据和图像。忽然,他说道:“水流速度比预报快了0.2米\/秒。”他的指尖在屏幕上划了一道弧线,探测器的虚拟模型立刻调整了姿态。“导流板角度改了,刚才算的时候嫌公式太麻烦,直接让它‘感受’了下水流。”——又是一次用法术省事的典型操作。

到了狼山码头,邹善把林夜和林昼架在肩膀上。林夜在高处举着平板,全息图投射在空气中,那绚丽的投影在晨雾中显得格外神秘。诸葛亮站在一旁,羽扇轻点某个芦苇丛,不紧不慢地说道:“此处设观测点最佳,视野开阔,又能借芦苇遮身。在这里,我们既能清楚地观察到目标区域的情况,又不容易被发现。”姜维蹲下身,仔细地帮林昼把探测器的浮力装置绑紧,一边绑一边耐心地说:“记住,投放时要像掷标枪,手腕发力要脆,别拖泥带水。这样才能让探测器准确地落入目标位置。”

林昼攥着探测器,小手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但他的眼神却十分坚定。他稳稳地按照姜维说的动作练习着,一遍又一遍,每一次都在努力地掌握好发力的技巧。邹善托着他的胳膊,轻声地安慰道:“别怕,就像当年你跟我学劈柴,看准了就下手。只要你有信心,就一定能做好。”林昼重重地点了点头,忽然抬头冲林夜眨眨眼,那眼神里充满了默契,根本不像普通兄弟,更像一个灵魂的两面,仿佛他们不用言语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投放探测器的瞬间,林夜指尖微动。原本有些偏离的投放轨迹,在半空中悄然拐了个弯,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精准地落入周瑜标记的最佳入水点。周围的人都没有注意到那瞬间的气流扰动,除了邹善。他低头看了眼肩上的儿子,只见林夜正假装整理帽子,耳根却悄悄红了,显然是有点不好意思被发现又用了法术。

等待的间隙,陆逊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一个小陶罐,那陶罐看起来古朴而陈旧,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气。他笑着说:“给你们的艾草膏,防蚊虫。当年在荆州,军中小儿都用这个,比城里买的花露水管用多了。”他往林夜和林昼手心里各挤了点,看着他们说:“抹上这个,蚊虫就不敢靠近你们啦。”林昼乖乖地把艾草膏抹在胳膊上,还认真地揉了揉。林夜却趁人不注意,指尖一抹就把艾草膏匀开了,又是嫌麻烦用了法术。

探测器传来信号时,林夜的平板上跳出清晰的暗舱轮廓。“找到了。”他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完成了一道简单的算术题,脸上没有丝毫的兴奋或惊讶。林昼凑过来看,眼睛突然一亮,忽然指着某个亮点:“这是……铜环反射的光?”邹善凑近,用自己那把带着岁月痕迹的刀鞘敲了敲平板,肯定地说:“是‘江龙’公司的船用锁扣,跟当年沉船上的一样。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

行动队员开始合围时,林夜忽然拉了拉邹善的衣角。他看到远处走私船的烟囱冒出黑烟,担心那烟会飘向队员们,影响他们的行动。于是,他指尖在空中画了个圈,那股烟竟诡异地绕了个弯,就像一条听话的蛇一样,没飘向队员们的方向。“省得他们被烟呛着咳嗽。”他小声说,脸上没什么表情,显然觉得这点小事不值一提。

邹善没说什么,只是把他抱得更紧了些,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欣慰和赞许。晨光里,两个“七岁”的孩子讨论着暗舱结构和抓捕路线,他们的声音清脆却条理分明,就像两个经验丰富的特工在执行任务。诸葛亮的羽扇、周瑜的图纸、陆逊的药罐、姜维的标枪,还有邹善那把带着岁月痕迹的短刀,在狼山的晨雾里交织成一幅奇异的画面——过去与现在,法术与技艺,愧疚与原谅,都在这小小的码头,随着探测器传回的信号,一点点汇入长江那奔腾不息的水流里。

林昼忽然指着江面笑:“探测器在跳‘八字舞’呢!”屏幕上的绿色轨迹果然像个工整的八字。林夜淡淡道:“是在避开暗礁,我嫌算航线太费时间,让它自己‘看着走’。”——好吧,又一次法术偷懒。但这次,邹善只是笑了笑,摸了摸两个儿子的头,心里想着:有些麻烦,能省,也挺好。在这个充满神秘和挑战的世界里,孩子们用他们独特的方式在成长,或许有时候偷点小懒,也能让他们的生活多一些轻松和乐趣。

探测器传回的画面越来越清晰,那画面的颗粒感逐渐消失,色彩也愈发鲜明。林夜紧紧地举着平板,他那小小的身子站得如同标枪一般笔直,专注的神情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就连连帽衫的帽子不知不觉地滑落在肩膀上,他都丝毫没有注意到。此刻,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平板屏幕,眼神中透露出专注与期待。

屏幕上,暗舱里的青铜器皿在水流的折射下泛着幽光,那幽光如同神秘的召唤,吸引着众人的目光。这些青铜器皿整整齐齐地码放在木箱里,每一个箱子都摆放得十分规整。箱角的“江龙”火漆印与沉船货舱里的如出一辙,那火漆印的纹路清晰可见,仿佛在诉说着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

“十七个箱子。”林夜仔细地数着,他的指尖在屏幕上轻轻地点着,动作十分小心,生怕惊扰了屏幕里的场景。某只箱子突然被放大,他凑近屏幕,仔细地观察着箱子上的锁。“这个锁是特制的,跟邹叔那把老船锁一个原理。”他的声音清脆而坚定。

话音刚落,林昼已经从设备箱里翻出个小小的铜制钥匙坯。那钥匙坯在灯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表面还有一些粗糙的痕迹。他正用锉刀飞快地打磨着,锉刀与钥匙坯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手里拿的不是锉刀,而是打开谜题的关键。他的额头微微冒出了汗珠,眼神紧紧地盯着手中的钥匙坯,一刻也不敢放松。

邹善蹲在他们身边,他的身姿显得十分稳健。他用刀鞘轻轻敲了敲平板,刀鞘与平板接触发出清脆的声响:“走私团伙有三个人在暗舱附近,刚才探测器拍到的。”他伸出手指,指了指画面角落一闪而过的人影,那人影模糊不清,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轮廓。“动作麻利点,别让他们把东西扔江里。”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诸葛亮手持羽扇,那羽扇的羽毛洁白如雪,扇面上还有一些淡淡的纹路。他的羽扇指向全息图上的一个红点,眼神中透露出睿智的光芒:“此处是船身最薄弱处,行动队员可从这里突入。”他忽然看向林夜,目光中带着信任与嘱托,“若他们顽抗,可用之前的喷雾装置,只是浓度需再加一成。”林夜认真地点点头,他的指尖在空中画了个“浓”字,那动作十分流畅。远处行动队员的喷雾器参数已自动调整,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只看到喷雾器上的数字一闪而过。

周瑜忽然指着江面,他的神情十分紧张:“看水流,他们要开船了!”果然,走私船的引擎发出轰鸣,那轰鸣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这寂静的夜。船尾泛起浑浊的浪花,那浪花翻滚着,溅起的水珠在灯光下闪烁着。林昼急得踮起脚,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手里的钥匙坯差点掉在地上。林夜却很镇定,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指尖在平板上划了个圈,那动作十分娴熟。那艘船的虚拟模型周围突然出现几道蓝色波纹,那波纹如同灵动的水蛇,在模型周围荡漾开来。原来是他嫌计算拦截角度太费时间,直接用法术模拟了水流阻力。

“船速会慢下来。”林夜淡淡地说道,他的声音平静而沉稳,“水底下的暗流被我‘推’了一把,他们的舵暂时回不了正位。”邹善看着儿子稚嫩的侧脸,想起当年刑场上下雨的那天,也是这样沉稳的眼神,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那感觉有些酸涩又有些欣慰。

行动队员抓住时机,从芦苇丛里冲了出来。芦苇丛在他们的身后摇晃着,发出沙沙的声响。他们像猎豹般扑向船舷,动作敏捷而迅速。林夜举着平板,实时传输着暗舱的结构图,他的手指在平板上快速地滑动着。“左拐第三排箱子后面有个通风口,能绕到他们身后。”他说这话时,嘴里还叼着半块没吃完的肉包,那肉包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着,他含糊不清却条理分明地说着。

突然,画面里的一个走私犯抓起个青铜爵,他的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就要往江里扔。林昼“呀”了一声,声音中充满了焦急。林夜已经抬手,指尖对着平板上的青铜爵虚虚一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江面上,那只即将落水的青铜爵突然在空中顿了顿,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像被无形的线拉住,随后“哐当”一声掉在甲板上,那声音在寂静的江面上回荡着。

“搞定。”林夜收回手,若无其事地擦掉嘴角的包子渣,他的动作十分自然。邹善在他后脑勺轻轻拍了一下:“下次别用这么明显的法术。”语气里却没什么责备,反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骄傲,那骄傲藏在他微微上扬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