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展要加个新展区了。”林昼忽然说,指尖捏着迷你版的铁皮箱子模型,那模型精致而小巧,仿佛是一个缩小版的宝藏。他正小心翼翼地往船底粘,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就叫‘沉默的证人’,把这些文件和船锚的故事放进去。”林夜点头,将最后一段铁丝缠好,动作熟练而利落。阳光照在模型的LEd灯珠上,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撒在江面上的星星,那光芒璀璨而美丽,仿佛是历史的光辉在闪耀。
傍晚时分,夏侯杰发来消息,说铁皮箱子里的文件已经整理完毕,足够起诉当年参与走私的所有涉案人员。哪怕过了三十年,证据链依然完整。林昼看着屏幕上的文字,忽然笑了,那笑容中充满了欣慰和感慨:“你说那些缉私队员会不会想到,三十年后,他们留下的船锚和文件,会以这种方式重见天日?”
林夜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长江的水面在夕阳下泛着金红的光,那光芒如同一层绚丽的绸缎,在水面上轻轻荡漾。货轮驶过的航迹像条长长的丝带,缓缓散开,仿佛是时间的痕迹。邹善已经在厨房忙活起来,红糖发糕的甜香顺着风飘过来,混着老木头的气息,让人心里踏实,那味道仿佛是家的温暖。
晚饭时,邹善翻出瓶珍藏的米酒,那米酒的瓶身已经有些陈旧,但标签上的字迹依然清晰。他小心翼翼地给兄弟俩各倒了一小杯,那琥珀色的米酒在酒杯中轻轻晃动,散发着淡淡的酒香。“老周下午打电话来,说要带全家来特展看看。”他抿了口酒,眼睛有些泛红,那眼神中既有对往事的回忆,也有对未来的期待,“总算能给孩子们一个交代了。”林昼举杯碰了碰他的杯子,米酒的甜香在舌尖散开,像小时候偷喝的红糖水,那甜蜜的味道在口中久久回荡。
夜深了,林夜站在阳台看夜景,嘴里叼着根橘子味棒棒糖,糖纸在指尖转得飞快。雨后的夜空很干净,星星亮得清晰,如同镶嵌在黑色天幕上的宝石,那璀璨的光芒仿佛是大自然的馈赠。江面上的雾散了些,货轮的鸣笛声顺着风飘过来,悠长而缓慢,仿佛在诉说着远方的故事。他想起技术科里那张泛黄的船员合影,又想起此刻厨房里晾着的发糕,忽然觉得,那些沉在江底的秘密或许就像汤里的莲子,总要慢慢熬,才能尝出里头的清苦与回甘。
屋里传来林昼打哈欠的声音,接着是关灯的轻响。林夜把棒棒糖棍扔进垃圾桶,动作干脆而自然。转身回屋时,看见邹善房间的灯还亮着——邹善大概又在翻那些旧笔记了,或许在某页空白处,正画着新的船模图样。那灯光透过门缝洒在地上,形成一道金色的光线,仿佛在为这个家指引着方向,那光芒温暖而明亮,让人感到无比的安心。
雨已经停了,长江的涛声比傍晚时轻柔了些,像谁在耳边轻轻哼着摇篮曲。那声音轻柔而舒缓,让人感到无比的安心与宁静。明天太阳升起时,或许又会有新的故事发生,但此刻,这间屋子里只有发糕的甜香、旧木头的气息,和兄弟俩均匀的呼吸声,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与和谐,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所有的美好都被定格在了这一瞬间。
清晨,柔和的阳光宛如一层薄纱,刚刚漫过安全局技术部那扇明亮的窗台。此时,林昼已经蹲在武器调试台前,全神贯注地忙碌了快两个小时。他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头发有些凌乱地贴在脸颊旁。他手里小心翼翼地捏着一把改装过的92式手枪,那枪管上缠着三圈极细的铜丝,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光泽。这铜丝可不简单,是昨晚林昼费了一番功夫,从邹善工作室翻出的旧船用导线。他先用砂纸仔细地磨去氧化层,那砂纸与导线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在安静的技术部里格外清晰。然后又耐心地将其重新缠绕成螺旋状,每一圈都缠绕得紧密而均匀。
“试试水下射击。”林昼头也不抬地对旁边的测试员说道,他的声音沉稳而专注。他的指尖在控制面板上轻轻轻点,动作娴熟而精准。随着他的操作,透明水箱里瞬间涌起模拟江底压力的水流,水流涌动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而此时,子弹穿透水面的瞬间,林夜正站在安防系统的全息投影前。他身姿挺拔,目光专注地看着眼前虚拟的防御网格。他的指尖轻轻划过那些虚拟的线条,动作优雅而自信。那些代表红外探测器的绿点,突然泛起淡金色光晕,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生命力。“在原有程序里嵌入了环境自适应算法。”林夜转头看向走进来的夏侯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豪。夏侯杰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红糖发糕,那发糕散发着香甜的气息,红糖的颜色鲜艳诱人。“上次江边抓捕时,雨水干扰了探测器响应速度,现在能自动过滤掉雨滴、落叶这些干扰源,识别精度提升60%。”林夜认真地解释着,语气中充满了专业和自信。
夏侯杰刚想说什么,走廊里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那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仿佛带着一种紧张的气氛。两名穿着战术背心的特工,神色匆匆地扶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同伴冲了进来。那个受伤的同伴身体微微颤抖着,左臂缠着浸透血的纱布,那血渍已经渗透到了纱布的外面,颜色显得格外刺眼。伤口边缘泛着诡异的青黑色,像是被一种神秘的力量侵蚀着。“是走私团伙的自制霰弹,里面混了生锈的船钉。”领头的特工声音发颤,脸上满是担忧和惊恐。“医疗队说伤口感染速度太快,普通抗生素压不住。”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
林夜立刻让开治疗台,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他解开纱布时,林昼刚好调试完手枪走过来。林昼顺手把桌上的消毒酒精推过去,那酒精瓶在桌面上滑动了一下,发出轻微的声响。林夜没接,而是从口袋里摸出个小小的琉璃瓶。那琉璃瓶在他的手中显得格外精致,瓶身闪烁着晶莹的光泽。里面盛着半瓶清澈的液体,那液体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这是昨晚林夜用晨露混着晒干的艾草汁调的,邹善说老辈人在江上行船时,常用来处理礁石划破的伤口。
林夜的指尖蘸着液体触到伤口的瞬间,青黑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特工闷哼一声,额头上的冷汗却渐渐收了。“不是法术,是草药里的活性成分。”林夜一边用银镊子夹出碎船钉,一边轻声解释。他的声音温柔而沉稳,仿佛在安抚着受伤特工的心灵。“邹叔说当年跑船的人都知道,艾草汁能中和水里的霉菌,我只是用光谱仪分析出了最有效的浓度配比。”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手中的银镊子操作得精准而熟练。
林昼蹲在旁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忽然,他从工具箱里翻出卷细铁丝。那铁丝在他的手中显得有些粗糙,表面还有一些细小的划痕。他没去碰伤口,反而绕着特工的战术头盔缠了两圈。他的动作十分认真,每一圈都缠绕得恰到好处。接头处用热熔胶固定住块微型芯片,那热熔胶散发着淡淡的刺鼻气味。“这是从‘水獭号’无线电里拆的信号增强器。”林昼拍了拍头盔,自信地说道。“下次行动时,就算在信号盲区,耳麦通讯也能多撑20分钟。”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中午邹善来送午饭时,技术部已经堆了五六个改装好的装备。那些装备摆放得有些杂乱,但每一件都透露着林昼和林夜的智慧和心血。邹善把保温桶放在桌上,那保温桶是不锈钢材质的,表面光洁如新。他看着林昼给防弹衣加装的船用钢板,那些切割成菱形的钢板边缘还留着砂轮打磨的痕迹,那痕迹深浅不一,像是岁月留下的印记。这些钢板是从旧货市场淘来的老货轮甲板,上面还残留着一些锈迹和污渍。
“这钢板含碳量比现在的防弹材料高3个百分点。”邹善拿起一块掂了掂,他的手上布满了老茧,显得十分粗糙。“但太重了,小伙子们穿着追嫌疑人会吃亏。”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林昼立刻从抽屉里翻出张图纸,那图纸已经有些陈旧,边缘还有一些磨损。他指着图纸上的网格纹路,认真地解释道:“我在背面挖了减重槽,用3d打印补了碳纤维支撑,重量比原来轻了四分之一。就像咱上次拼的船模甲板,既结实又省料。”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希望能得到邹善的认可。
林夜这时正对着电脑屏幕出神。屏幕上是安全局地下仓库的三维模型,那些模型栩栩如生,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他在墙角、通风管这些隐蔽处标了红色圆点,那些圆点在屏幕上显得格外醒目。“打算装声波预警器。”他放大其中一个圆点,向邹善介绍道。“用的是‘水獭号’货舱里的旧共鸣箱原理,轻微震动就能触发警报,比红外探测器更难被干扰。”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兴奋和自豪。邹善凑过去看,发现那些圆点的排列方式,竟和他昨晚画的船模龙骨结构图惊人地相似,他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下午三点,治疗室里的特工已经能活动手臂了。他的脸色也比之前好了许多,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激。林夜正在给他换最后一次药,他的动作轻柔而细致,每一个步骤都做得十分认真。忽然,他听见外面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那声音清脆而响亮,在技术部里回荡着。跑出去一看,林昼正把块巴掌大的磁铁往战术靴底粘。那磁铁是从江底捞上来的船用磁罗经零件,表面有些粗糙,还带着一些泥沙。林昼把它磨成薄片,那打磨的过程十分艰辛,他的手上磨出了好几个水泡。
“这样在泥泞滩涂追人时,能吸住藏在泥里的碎玻璃、金属片,不容易打滑。”林昼拍了拍战术靴,自信满满地说道。他的笑容十分灿烂,仿佛看到了这双靴子在未来行动中的出色表现。
邹善坐在旁边的旧藤椅上,慢悠悠地用竹篾编着个小巧的防护网。那竹篾在他的手中灵活地穿梭着,发出沙沙的声响。“这是给无人机摄像头编的。”他举起半成品,阳光透过竹篾的缝隙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那些光斑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仿佛是一幅美丽的画卷。“上次夏侯队长说无人机总被树枝刮坏镜头,用这个罩着,轻便还不挡视线,就像咱小时候在江边捞鱼用的抄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回忆和温馨。
傍晚整理装备时,林夜发现林昼给所有改装武器都做了个不起眼的标记。那标记是在握把底部刻了个极小的船锚图案,那图案刻得十分精致,每一个线条都清晰可见。“邹叔说,老辈人跑船时,会在重要的东西上刻船锚,图个‘稳当’。”林昼摸着那些刻痕笑,他的笑容中充满了对邹善的尊敬和对传统的传承。“咱这也算给兄弟们的装备加道护身符。”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幽默。
夕阳把技术部的影子拉得老长,那影子像是一条黑色的巨龙,蜿蜒在地面上。邹善已经把晚饭摆上了临时搭的折叠桌,那折叠桌是木质的,表面有些粗糙,但却十分结实。莲藕排骨汤的香气混着机油味飘过来,那香气十分诱人,让人垂涎欲滴。林夜看着弟弟正给夏侯杰演示新改装的破门器,那破门器的外观十分奇特,核心部件竟是个旧船用绞盘的齿轮。那齿轮被林昼拆下来重新打磨过,咬合精度比原厂配件还高,每一个齿都打磨得十分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