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林王宫的安检比情报显示的还要严苛。
陈明哲站在金属探测门前,看着前面那位俄罗斯军火商被要求脱下鳄鱼皮腰带。
见状,他微微活动了下指关节——此刻全身上下唯一的武器,就是这双被方临珊戏称为“疤痕集聚地”的手。
“下一个。”安检官不耐烦地挥手。
他从容地张开双臂,扫描仪从他修长的身躯划过,连真皮腰带都没引发警报,安检员盯着他苍白的面容,最终狐疑地放行。
来到了宴会大厅里,水晶吊灯将大理石地面照得刺眼。
陈明哲借着整理袖口的动作快速扫视全场——十二名王室侍卫均匀分布,每人腰间别着陶瓷涂层的格洛克十九
各国政要的保镖们看似随意,实则封锁了所有出口。他的目光在二楼廊柱间稍作停留,那里狙击手的红外线瞄准镜正闪着微光。
“白熙帆先生。”汉塔大臣扯了扯他的衣袖:“去拿杯香槟。”
于是,在走向餐台的十七步里,男人完成了战术评估:最近的侍卫距离三点二米,大厅到最近卫兵岗哨三百五十七米。
水晶吊灯链条承重约二百公斤,他取香槟时指尖轻叩杯壁——五十二赫兹的回响,适合粉碎后当利器。
随后,他自信的一笑,灯光转暗的瞬间,将香槟杯砸向墙面。
飞溅的玻璃碎片中,他如猎豹般扑向第一个侍卫。右手成刀劈向喉结,左膝同时顶上对方胯部。
侍卫瘫软时,他已夺下那支陶瓷手枪,反手砸碎了第二个人的鼻梁骨。
“有刺客!”
混乱中,法国保镖的拳头挡了一下他的左臂。陈明哲抓住对方手腕一拧,骨裂声与女人的尖叫同时响起。
刹那间,又把一个尖锐的玻璃碎片,插进第三个袭击者眼窝里。
温热的鲜血溅在他定制西装的翻领上——方临珊最喜欢这个角度看他穿西装的样子。
俄罗斯保镖的拳头带着风声袭来。
陈明哲侧头闪避,拳头擦过耳际的灼热让他的大脑嗡嗡作响。他顺势抓住对方手腕,一个过肩摔将两百斤的壮汉砸向香槟塔。
飞溅的玻璃碎片中,他抄起银质餐刀,精准刺入扑来的侍卫颈动脉。
“保护国王!”
陈明哲突然改变战术,抓起餐车撞向人群。在侍卫们躲避的瞬间,他踩着钢琴跃起,抓住水晶吊灯链条一个摆荡。
链条断裂时,一百公斤的水晶吊灯砸在国王卫队中间,飞溅的碎片成了最致命的武器。
当那个国王转身要逃时,他吐出口中血沫,一个滑铲截住去路。
染血的手指如铁钳般掐住国王的喉咙,拇指精准按压在颈动脉,用枪抵住他的太阳穴,对着众人怒吼道:“谁敢上前一步,他就马上死。”
语落,再刻意轻声耳语似的说了一句:“你应该认识我吧?国王陛下,有本事杀了我的女人,就应该已经把我调查的清清楚楚了。”
闻言,这个小国王也是临危不乱,他微微一笑道:“记得,那个五年前只派了两个女保镖,来保护整个村子三百多口人的傻瓜。”
“那么您很荣幸,因为你即将死在这个“傻瓜”手上了。”
“我们谈谈,只要你不杀我,我会给你享不尽的荣耀,我……”
但他的话都没有说完,随着陈明哲掐住他脖子的手一紧,连声枪响都没有,这个小国王身体一软,就结束了他荣华富贵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