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燕飞帝王家

第55章(1 / 1)

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可是这等家私虽然名贵,却是离稀世珍宝相去甚远,倒是看不出哪里有机关法宝值得赏玩。

就在这当口,骁王微笑言道:“为了当地百姓的福祉,重建盐田,本王今日便是要主持一场义卖,各位既然不愿出力,只当是有钱出钱,价钱合理,出价最高者,可得此少有的名贵屏风,既得珍宝又造福一方百姓,诸位你们看,是不是两全其美了呢?”

这下,大厅里算是彻底安静了,有几位装病,是担架抬来的,此时便是半躺在担架上,心里暗暗叫苦:这京城里来的皇子才是土匪出身吧?这等的强买强卖,当真是要把人活活逼死在这王府之上!

骁王的命令简单到了粗暴,便是人人都要出价,价格过低者,便是重新喊价,他老人家说得明白,今日若不能做到人人拥宝而还,便是他这当主人的不是,十天半个月的都无妨,必定是把人留到买到满意的货色为止,那一日三餐也不必烦忧,野菜饼子加糙米稀粥,王府的后厨必将精心烹制,管饱来食!

登时有几个与南麓公走的极近的豪强站了起来,一脸怒容道:“骁王,您这是强买强卖!普天之下,还有王法了吗?今日我等在这的遭遇,并定要尽数上报朝廷,就算是您不放人,这么大的阵仗,风声也是兜转不住的!我们倒要看看,圣上说的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倒是不不是准的!”

说完,这几个人便带头要走。可是还没有走出门口,守在门口的肖青已经是拔出了宝剑,架在了他们几个的脖子上。

骁王冷着脸道:“这个时候倒是想起淮南还有王法了,既然要论王法,那本王倒是要问问你们几个,前年盐场遭遇海贼袭击,屠戮了附近几十个村庄,当时盐场里尚余有成盐一百担,转到了王大人你主管的盐务司里,可是因着出了这档子的事儿,远在盐场千里之外的盐仓却是一夜之间变得空荡荡一片,而临近郊县却出现了大大小小的盐贩,买了足足一年的私盐。王大人,您是不是趁火打劫,私吞了这一百担的食盐了?”

说完,骁王便朗声说道:“拿下这几个嫌犯,倒是要好好地审查一番这些个陈年旧账!”

这下,原本蠢蠢欲动的众人,又都屁股牢牢地落了座。

骁王手里究竟握了多少人的黑账,谁也不清楚。

有那看出了眉眼,惧于骁王的淫威的,便是早早存了花钱消灾的心思,那件最多只能卖一百两的屏风,在磨蹭了两个时辰后,看着骁王毫无放人之心,便被临近郡县水务司的老爷以一千两白银的奇高价格购得。

骁王瞟了一眼旁边正在扒拉算盘的魏总管,见这老守财奴面露喜色地点了点头,便挥了挥手,示意一旁待刀的护卫送水务司的老爷离府。

然后懒洋洋地说道:“下一件珍宝抬上,给诸位贵客过眼!”

魏总管也是来了精神,扯着尖细的嗓门高声喊道:‘下一件,珐琅玳瑁大花瓶一对!镶嵌的宝石各个有龙眼那般大,做工精细着呢,若是少于二千两,莫要喊价了……”

前厅的“义卖”如火如荼,后院的日子却是如往常一样,枯燥得有些风平浪静。

飞燕闲来无事,翻阅着那本子端木夫人相赠的食谱,倒是觉得这食材的搭配往往出人意表,新鲜得很。

想着今日王府宴请了众多的宾客,大厨并定忙乱得很,便命宝珠取来钥匙,开了自己院里小厨房门,准备亲自洗手作羹汤,依着食谱做出几样小菜来。

方才看着食谱里介绍的一道蜜汁醋鱼倒是不错,便让宝珠从厨房取了一条新钓的大鱼过来。

只是那鱼的模样甚怪,通体青色在阳光下又是微微泛着金色。

宝珠笑道:“侧妃,您有所不知,这鱼乃是金水龙山下的水洞里产的,名唤‘青鲭子’,其味鲜美,肉质细嫩,乃是当地的特产。”

飞燕闻言,便是改了主意,决定只清蒸便好,免得破坏了这鱼的原味。宝珠手巧得很,厨艺似乎是比鸳鸯还要更胜一筹。

切出的葱丝粗细均匀,将那条鱼破腹去鳞,然后再交由飞燕处置。

飞燕拿起一罐子食盐准备涂抹腌制下再入锅,打开时发现这盐竟是与京城里用惯了的不同,颗粒莹白细腻得很。

见侧王妃看得出神,宝珠说道:“这罐子食盐,可不是普通用惯了的,前几日,殿下去附近了村里,花重金请来了几位据说祖传制盐精湛的老盐工,依着古法反复的提炼研磨,十大纲的海水,才制出了这么一小罐的食盐来,今早您食用那碗蛋羹时,不是说味道鲜美得很吗?方才我拿盐时,听大厨的李总管说,便是用这盐蒸出来的。”

飞燕闻言,想起早上吃的那碗蛋羹,便是有些恍然。也难怪把持着大齐盐路的沈家,对待淮南如临重敌。

放任着淮南内乱,却无心治理。沈家根基便是建立在一个“财”字之上。当年沈茂公能以雄厚的财力,捧出霍允这位天子,如今也是以雄厚的财力,掌控天下盐路并且以皇后外戚的身份,稳立在朝堂之上。

可是这一把精细的食盐,却是堪比火石炸药,能将这沈家的根基炸得灰飞烟灭,试想下,苗地的那种味道略淡些的井盐尚且被沈家忌惮,扼杀在了苗疆腹地。若是能以平易的价格买到这般鲜美的淮南食盐,那沈家把持的山东盐场的海盐,哪里还会有销路?

太子为何要频频给身在淮南的二弟设置着种种屏障,答案便是不言而喻了。

就在蒸鱼快要出锅的当口,魏总管一脸喜色地跑来了,向侧妃请安后,美滋滋地说道:“骁王主持义卖,这拿得出手的东西竟是快不够用了,小的斗胆,向侧妃借那个镶嵌着东海珍珠的痰盂一用,赶明儿,必定换个看得更舒心,嵌了明珠宝石的给侧妃您。”

飞燕闻言失笑,便是心知这骁王必定是在宴席上搞了什么名堂,便命宝珠取了那痰盂让魏总管带走。

当一盘蒸鱼,外带两个现拌的小菜刚刚摆上桌,骁王却是掐着点儿,进了内院。一进门便是提着鼻子闻了闻,说道:“给本王盛上一碗带尖儿的,菜饼子吃得倒胃,且得吃些好的压上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