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鬓添香

第 20 章(1 / 1)

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饼盒子递给了落云。

当他瞟到落云手里一直未饮的茶杯,似乎有些了然,单手揭开了糕饼盒子,拿起一块糕,将它一分为二,一半递给了苏落云,另一半则被他放入了口中,大口咀嚼了起来。

待他咽下,说道:“还好,这块没有受潮,在下吃过了,小姐可以放心品尝。”

他虽然没有明说,可是苏落云却觉得他察觉到了自己的戒备,如此试吃,也是为了表明君子坦荡。

她不好再推阻,谢过世子后,便摘下帷帽,将那半块糕慢慢吃下,总算缓了些饥饿。

韩临风隔着篝火坐在了落云对面,开口闲问:“苏小姐,为何会在这里避雨?”

苏落云低头说,自己是来寻觅香料为赵驸马配香,又说公主要得急,今日回去,她晚上还要去公主府上拜访。

当然,后半段都是诓骗人的,她没事哪里能摸到公主府的门槛。

这般言下之意就是:我正替渔阳公主办差,世子爷若识趣,莫要招惹我!

韩临风挑了挑眉,觉得这小姐倒是会现学现卖,将他的狐假虎威学得有模有样。

他假装没听懂她的弦外之音,往篝火里添了根柴道:“你真不该接这差事。驸马爷素来厌恶男子沾染胭脂花香。若你做的不对他心意,只怕公主会迁怒于你。”

这正是苏落云担心的。现在听韩临风这么说,她忍不住咬了咬嘴唇,自言自语道:“难道赵驸马没有喜欢的味道?”

韩临风看着她贝齿轻咬红唇的模样,微微眯起了眼,又不动声色调转目光看向了燃得正旺的火堆。

似乎是落云的话也触动了他的一些久远记忆,过了好一会,他才轻声道:“喜欢的味道……大约都是放不下的回忆……”

苏落云听了这话,愣愣想了一会:是呀,若是真心欢喜过,怎么会轻易放得下?

就像她,现如今最喜欢的味道,是娘在世时最喜欢的茉莉香,每次嗅闻,都恍如回到儿时,母亲正在妆镜前一边用茉莉头油抹发,一边转头冲着她笑……

想着想着,落云猛然间有醍醐灌顶之感。

放不下?赵驸马当年抗住压力,坚决不肯休妻,而后也是独身三年。

若不是陛下爱女心切一味相逼,赵驸马很有可能会终身不娶。那么能让驸马放不下的,岂不是亡妻的味道?

就是不知赵驸马的亡妻又喜欢什么熏香呢?

于是她试探着问韩临风,驸马爷的亡妻是什么样的人。

韩临风愣了一下,似乎也明白了落云的心思,想了想回道:“我在京城虽然只有两年,不过手下的小厮们跟驸马府上的下人们熟识得很。待回去后,我会命人探访一下驸马亡妻的侍女在何处。你问一问,自然就清楚了。”

苏落云没想到韩世子竟然肯如此帮衬她。感激之余,又不得不起些防备,只客气地与韩世子道谢,并表明自己不过闲适一问,世子不必太费心。

韩临风嘴角轻轻一勾:“看来姑娘不喜欢欠下人情,正好在下也是,帮你也是为还人情。”

落云有些听不懂,他何时欠了自己人情?

韩临风当然不会提那日船上,刀架苏落云脖子的事情,只是淡然道:“我的马车曾经撞了姑娘,这份亏欠,怎么偿还都不为过。而且公主不喜人提起驸马亡妻,苏小姐还是不必出面,免得惹了干系……”

正说话呢,屋外的雨水渐渐停歇了。韩临风站起看了看屋外,又看了看睡得四仰八叉的郭偃等人。

他与他们混迹甚久,也知这郭偃是什么德行的人,若这位酒醒了,只怕又要幺蛾子。

他转头对苏落云道:“既然你要去公主府上,还是趁雨停快走吧,看你的马车轮子太窄,不耐走泥道。我还要在这里等同伴醒酒,世子府的马车可以借给小姐一用。”

苏落云虽然推脱了一番,无奈这位世子爷看似温和,其实很霸道,不像是爱跟人商量的。

他吩咐完后,世子府的小厮已经三下五除二,将苏落云的用具箱子都搬到了世子爷的马车上。

苏落云推拒不了,只能先谢过,坐上世子的马车先走了。

坐到宽敞的马车里时,车厢里还弥散着残留的脂粉气。

苏落云伸手摸索时,发现旁边固定的茶几上安放着一副带着磁铁底扣茶盘。那紫砂茶壶摸起来逛街温润,应该养茶甚久,很得主人喜爱。

落云指尖敏感,摸索下,发现壶底似乎有一行小字,仔细辨别一下,原来是《道德经》里的一句:“我独泊兮其未兆”。

这类修身养性的句子,经常出现在各种名贵的紫砂壶上,供主人把玩之余借以自省。

跟韩临风相衬的,本应该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一类劝人及时行乐的句子。

而看着众人嬉笑玩乐,却独自清醒,无动于衷的离世之句,跟她认知里的韩临风是很不相称的。

不过贵人身边的物件大多是侍从挑选,友人馈赠,所以座右铭与人不相称,不足为奇。

苏落云轻轻叹了口气,小心将茶壶放下,想着马车的主人方才只凭借三言两语就替她拨开迷雾,解决了大问题。

她第一次升起了些好奇心:这位韩临风,私下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