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

第42章 你怎么出来的?(1 / 1)

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家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一般吐个干净。

这些话倒不是她自己要说的,委实是此前君山交代过,少夫人若是问起,该如何言说,又该说什么,所以……

有人说说话,时间过得也快,自然没那么无聊。

桃花楼内,雅阁之中。

帷幔重重,有人端坐在木轮车上,伸手拂过膝上的黑猫,那双手苍白如纸,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分明,清晰可见。

“已经查到这儿了,花容留不得!”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可是花容对公子您忠心耿耿……”

“忠心?哼,那就表一表她的忠心,她家中的父老,我会让人安排。”男人轻哼,“查一下,到底是谁泄露了消息,顺便告诉那老小子,再这般愚蠢,贸贸然的出手,小心我要他命!”

“是!”

木轱辘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转动声,一声声,如同死亡之音。

斜阳晚照,夕阳落进窗户。

靳月揉着眼睛,惊觉自己竟然已经伏在桌案上睡着了。

霜枝不在屋内,街面上似乎有些乱糟糟的,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霜枝?霜枝?”靳月快速起身,走之前抓了一把花生。

霜枝正踩着楼梯,急急忙忙的赶回来,“少夫人?”

“发生何事?”靳月下楼。

“桃花楼出事了。”霜枝喘着粗气。

闻言,靳月撒腿就跑,怎么会出事了呢?

“出了何事?”靳月噔噔噔的下楼,冲到街面上的时候,听到大家都在议论桃花楼的事情,说是有人死了,至于是谁死了,靳月也没时间去听,拨开人群就往桃花楼方向冲去。

时近黄昏,大批的衙役包围了整个桃花楼,两副担架从桃花楼内抬出来,皆覆着白布。

周围的百姓说,一个是府衙里的师爷,一个是桃花楼里的花魁娘子。

至于缘由,谁也说不清楚。

有人说,是为了争花魁娘子,所以在桃花楼里动了手,最后误伤人命;也有人说,可能跟这次傅家出事有关。

闲言碎语,不堪入耳。

靳月定定的站在桃花楼门前,瞧着从里头出来的,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瞬间心头了然。

原来……这就是桃花楼!

难怪她此前问的时候,傅九卿的脸色不太好,想必……病秧子的确不适合来这种地方,莫怪他心头不忿,是她太蠢,竟无意识的戳中了他的要害!

靳月和霜枝一直站在桃花楼外,看着府衙的人,将一众女子全部带走,又在门前贴了封条,待老百姓都散了,她才愣愣的回过神来,神情迟滞的盯着桃花楼的匾额。

这都被封了,那……那、那个红衣女子呢?

可方才出去的那些女子,都不是她此前见过的那名红衣女子。

人呢?

“少夫人,现在怎么办?”霜枝问。

靳月坐在街角,天色彻底暗下来,她耷拉着脑袋,瞧着手掌心里的花生,颇为无奈的叹口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好的线索,突然就断了。都怪傅九卿,让我去什么茶楼,早些让我盯着桃花楼不就没事了?”

霜枝抿唇,“许是公子担心您,所以不想让您冒险。”

“不让我冒险就得了吗?现在怎么好?”靳月剥着花生,放在嘴里嚼着,“明天是最后的期限。”

街上人来人往,有马车从跟前掠过,窗帘被人掀起,车内的人似乎在看她。

靳月皱眉,亦直勾勾的盯着那辆马车。

“少夫人?”霜枝皱眉,“您看什么呢?”

“没什么。”靳月起身,也许是自己的错觉,“先回茶楼吧!”

也许,傅九卿会有什么消息送出来,也不一定呢!

然则还没走两步,前面便驻了一抹白影,靳月猛地愣在原地。

夜色漆黑,街边店面门口的灯笼都亮了起来,宛若中秋那日,各式各样的花灯,流光璀璨,色彩斑斓。

暖光落在傅九卿的面上,毫无血色的面旁竟好似有了几分生气,他站在那里,五官精致,光影稀疏的打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衬得那身月白色的袍子,愈发耀眼夺目。

靳月以为自己看错了,忙不迭揉了一下眼睛,这才确定眼前看到的,的确是傅九卿。

他,有影子。

不敢置信的疾步上前,靳月半带惊讶半带欢喜,“你怎么出来了?”

“不是让你在茶楼等着吗?为什么不听话?”他嗓音微沉。

靳月仰头看他,月色清光落在他的眼睫上,让这病秧子显得格外妖冶,尤其是他低头看她时,眼中的阴郁合着夜色漆黑,宛若无边深渊,险些将她吸进去。

“桃花楼出事了,我来看看!”她回过神来,指了指不远处的桃花楼,证明自己没有撒谎,“你看,门都被封了,所有人都被衙役带走了,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何事?”

傅九卿伸手,将她伸出去的指尖握在掌心里,另一手轻轻抬起,极是温和的将她散在面上的青丝,拨至耳后,“我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靳月快速缩回手,“你不是在大牢里待着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到底知道什么?”

她一连串的问题,如同连珠炮一般没个停歇。

然则下一刻,她惊觉傅九卿的面色变了,原本还算温和的眸,温度渐失,仿佛是寒冬将至,北风呼啸着从她面上拂过。

想了想,靳月快速握住了他的手。

这人的眼神是冷的,性子是冷的,手……也是冷的!

而她的手,极是温暖。

握他手的刹那,她惊得差点松开,却被他眼疾手快,当即反握在掌心里,力道微重,捏得生紧。他冰冰凉凉的指腹,有意无意的摩挲着掌心里的柔荑,似极为眷恋这份暖意。

他弯腰,如同逗弄小猫小狗一般,伏在她耳畔低语,“回家再告诉你!”

回家?

所以现在,可以回去了?

“大家呢?”靳月问。

傅九卿牵着她的手,走在热闹的街头,“都回去了!”

“你是刻意来接我的?”靳月扭头看他。

傅九卿没作声,面无表情的牵着她往前走,二人的身影在背后拉得颀长,终是在拐角处渐渐融为一处。

宋宴站在街头,看着正前方的两抹身影,袖中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跟他在一起?一个穿白,她便也跟着改变,从黑变成白,果然情深至极。

“小王爷?”程南行礼,“夜里风凉,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其实程南想说的是,凶手都抓住了,衡州城的事儿也算是了了,小王爷亦该回府去了。下个月就是燕王妃的寿辰,身为燕王府的独子,小王爷必须回去贺寿。

“傅九卿!”宋宴咬着后槽牙。

可再恨得咬牙切齿,宋宴也不会去做那等卑劣之事,去构陷傅家,他不屑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毕竟……他是燕王府的小王爷,身份摆在那儿!

傅家的人果然都回来了,只不过大家刚从大牢里出来,都各回各院休息。

“为什么大家都没事了?”靳月随着傅九卿踏入府门。

傅九卿顿住脚步,侧过脸看她。眸子微微眯起,那双眸诡美如狐,敛着回廊里的烛光,他挑起眉梢,紧了紧掌心里她的手,“问题那么多,我该先回答你哪个?”

靳月想了想,“那就回答我,为什么大家都没事了?”

“有问必答?条件呢?”他音色微沉,透着丝丝蛊惑。

靳月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什么条件?”

“释疑解惑,总要有代价吧?”他目光幽幽的盯着她。

靳月忽然想起了深夜里,在丛林中出没的狼,那种幽幽的眼神,带着嗜血的意味,似乎随时都会扑上来咬人,将她吃得一干二净。

心头微怵,靳月下意识的抽回手,咬了咬唇说,“你不说便罢!我没什么代价可付,你、你也别想!”

他眉心微皱,极是好看的脸愈发凝结成霜。冰凉的指腹抚过她的唇瓣,她一惊,贝齿瞬时松开,唇瓣上已经落下了清晰的齿痕。

“你不是想知道桃花楼是什么地方吗?”他音色低沉,“现在还想不想知道?”

靳月扯了扯唇角,“我当时不知道那是青楼,早知道,我就不会刺激你了!不知者不罪,是不是?”虽然戳人痛处不太好,可她也不是故意的。

何况,他这病又不是因为她而落下,委实怪不到她身上。

傅九卿目光愈冷,唯一一点华光都被,眸底涌上来的阴郁覆住,“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很冷,冷得能将人冻住!

靳月心虚,“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不是说……”

我不是说你不能人道,只是觉得身子要紧!

可这话,靳月哪里还敢当着傅九卿的面说。

“走!”傅九卿冷不丁握住她的手腕,也不知他哪来的力气,力道重得仿佛要将她的腕骨捏碎。

他一路上黑着脸,直接拽着她回了上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