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
简单
其实那些年轻的修行者,或是未真正见过强者的修行者未必知晓剑器榜上的强者有多可怕。
然而这两名韩地修行者不是那种坐井观天的修行者,他们见过很多强者的战斗,他们便很清楚的明白自己和剑器榜上那些修为逆天的剑师有多少的差距。
天下剑师何止万千,能够位列剑器榜的不过数十,即便是吊在剑器榜末尾的剑师,他所拥有的实力对于不在剑器榜上的绝大多数剑师而言都是怪物。
更何况是曾在剑器榜上位列未完,请翻页)
的修行者就像是过往的商贩一样,先行安排那名大皇子的起居。
原因就在于,他们的对手,恐怕根本就不想让什么修行者进入屯留。
“所以,应该还有很多像你这样的剑器榜上的强者到来?”这名头发花白的韩地修行者,看着毒腹剑主,说道。
“这不是你要关心的事情。”毒腹剑主不再说话,他看着这两名韩地修行者,道:“出剑,我可以让你们先出剑,但在接下来的这一个呼吸,你们不出剑,我便出剑。”
两名韩地修行者知道对方再不愿意多说一个字。
他们没有选择。
只有出剑。
伴随着一声厉啸,那名较为年轻的韩地修行者身前涌起一道晶莹的剑光,一道冰晶般的小剑从他的衣袖飞起的刹那,剑身上凛冽的寒意便已经在他前方空气里凝成无数的冰片。
这些冰片在他体内喷涌出的真元的推动下,瞬间就如同无数箭矢一般射向毒腹剑主。
与此同时,那名头发花白的韩地修行者却反而往后掠去,他衣袖之中飞出的一道飞剑,却是笔直的朝着天空射去。
这道飞剑和空气剧烈的摩擦,骤然变得通体发红,内里就像是有火焰要喷涌出来。
这两名韩地修行者都并非寻常的剑师。
对于寻常剑师而言,自身的生死高于一切。
然而对于他们这样的修行者而言,通盘的计划高于一切,尤其对于这名掌控着很多韩地修行者生死的头发花白的修行者而言,此时最重要的便是让许多韩地修行者撤离,尽可能的避免韩王朝的损失。
他可以死,但是他必须发出让这些人撤退的命令。
轰的一声爆响。
那名较为年轻的韩地修行者的面目被无数冰片洞穿。
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着眼睛,但是他的眼前一片血红,瞬间又化为黑暗。
他连毒腹剑主的出剑都没有看清楚,都没有感知到,他便只觉得自己的剑意被尽数反击回来。
他的生机便已经被彻底的摧毁。
毒腹剑主的手中有一柄黑色的剑。
他的剑之前已经遗留在通往镜湖的山道上,所以他此时手中的这柄剑并非是名剑毒腹。
严格意义上而言,他此时手中的这柄剑都根本不算剑。
它就像是一杆还未敲打的剑胎,或者说根本就像是在一端缠了些布条的黝黑铁棍。
这根铁棍没有开锋,也没有剑尖。
然而他只是握着这样的一根朴实无华的铁棍,一击便击破了一名韩地强者的所有剑意,直接将他杀死。
轰!
那名头发花白的修行者射出的那道飞剑在空中绽放出一团耀眼的火光,就像是一株柳树突然出现在空中,然后猛烈的燃烧。
方圆十余里应该可以清晰的看到这一道火光。
然而毒腹剑主却根本没有管这名修行者到底在做什么。
因为他应承余左池的,就是在这里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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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只要杀人,只要做这种在他看来最为擅长,最为简单的事情。
至于这名修行者传递的是什么命令,他根本不需要去管。
噗!
他手中的这根黝黑铁棍狠狠的刺入了这名头发花白的修行者的胸口。
这名头发花白的修行者在这个过程之中,根本就没有闪避。
这毒腹剑主的动作太快,剑路也太过诡异,即便是他用尽全力去躲避,也根本躲避不开。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只是什么都不做就等死。
在这根黝黑铁棍刺入他胸口,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的刹那,他发出了一声如野兽般的咆哮,他一直含在舌下的数颗丹药尽数破碎。
与此同时,他体内的真元全部炸了开来。
噗!
无数道鲜血从他的体内如利剑出鞘般冲出。
这些滚烫的鲜血是黑色的,带着一种令人感到心悸的腐臭气息。
毒腹剑主毫无停留。
他拔剑,然后从这名头发花白的修行者侧面冲过。
他的动作简单干净到了极点,丝毫不拖泥带水。
但即便如此,有数滴鲜血还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嗤嗤数声轻响。
他的肌肤上出现了几个血泡,然后溃烂起来。
然而在下一刹那,这些血泡之中又涌出新鲜的鲜血。
毒腹剑主面无表情的随手擦去那些腐肉,他的伤口渐渐收敛,然后看着即将咽下最后一口气的那名头发花白的修行者,摇了摇头,道:“我和佩服你这玉石俱焚的手段,但是你恐怕不知道,毒腹剑原本就是剧毒剑,所以这样的剧毒,根本奈何不了我。”
砰!
那名头发花白的修行者重重坠地。
他的身体在倒下之后开始溃烂。
那柄飞向天空的小剑火焰熄灭,坠落下来,落在他的身前,叮的一声钉在地上。
……
很多人看到了那一团火光。
很多人不明白那一团火光是什么意思,但很多人却明白。
一辆马车原本从阳山郡的方位而来,这辆马车属于一个在阳山郡一带贩卖布料的商行,但此时内里坐着的却是一名书生。
这名书生手中捧着一册竹简,当那团火光出现在空中时,他的车窗帘微微荡起,他眯着眼睛看到了那团稍纵即逝的火光,他沉默了一个呼吸的时间,对着那处地方颔首为礼。
然后他敲了敲车厢,道:“不用去了,我们返回。”
马车在狭小的道路上调了个头,但也就走出了不到数百步,马车就停了下来。
因为道路的中央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身穿旧麻衣,他的面容显得很干净,年纪不大。
他的人并不算显眼,但是他背着的剑却有些显眼。
他背着的剑用油布包裹得分外厚实,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这柄剑是什么怪物,他生怕它的气机往外泄露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