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70年代

第三十二章 这个年代的生意要靠拳头(1 / 1)

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这三个月二柱的大爷又来了四趟,拉走了五十多吨废铁,揣走了五百块钱,他今年肯定也是过上富裕年了。

院子里还堆着有五六十吨块头大的,被雪掩埋在下面,二哥没事就会走一圈摸摸敲敲,这都是钱哪。

除去压在废铁上的钱,张兴明和二哥手里现金都有一万四千多了,张兴明让二哥拿着存到了银行,这时代银行存钱只看钱,根本不管是谁来存谁来取,也没有密码,很多人都填的假名。

2000年银行实行实名制的时候,有不少人因为记不住当初写的啥名而取不出钱来。(那时候存单上不显示姓名,你取钱的时候要填姓名,填错了就取不出来,银行不给提醒的,拿着存折或存款单也不好使)

二月十三号,张兴明让二哥去银行取了一万块钱出来,两人跑到租来的小屋里合计事。

“这马上过年了,没人送铁了,取这些钱嘎哈呀?”进屋二哥就开始问。

二哥现在牛气了,穿着全套的军装,军棉袄军棉裤,披着军大衣,军用大头皮鞋,戴狗毛飞边的军棉帽,军用手闷子。

手闷子就是高袖棉手套,能一直护到小臂。老百姓戴的只分大拇指,可以握东西,军用的有食指,用来打枪,民用的里面是棉花,军用的里面是兔子毛。

这一套在这个时代,得羡慕死一堆人,一个月五十块的工资,在这个时代实在是大款了,现在二哥平时玩的那帮人里是纯老大,那说话有份量,兜里足啊。

基本上选矿厂这一片的待业小青年都被二哥围拢过来了,以这几个从二哥这拿工资的人为核心,形成了一个荒泛的组织,在整个南坟都叫得响,人心齐啊。

要说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再怎么小心保密,你一天一天一大车一大车的废铁拉进来倒出去,也会让有心人看到。

再说了,这个全民都穷的年代,谁兜里有个十几块钱都能算大款的时代,一群半大小子个个兜里有钱,天天大吃大喝的,谁看不到?

二哥他们一群人到处弄废铁这事很快就让一些有人盯上了,虽然他们不知道具体的套路,但知道二哥他们肯定从这里弄到了钱,于是,就有了动心眼的人。

刚开始是截货,那些外地的收破烂的人多次被人截了货,跑到二哥这边来诉苦。

不给钱,把废铁拿走了,然后卖到物资回收公司去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张兴明差点没把肚子笑疼。

不过这不是笑话。在这个年代,信息的流通实在是太慢了,是靠人传播的。

举个例子,比如市里鸡蛋涨价了,卖到十块钱一个了,需要南坟这边的人到市里买过鸡蛋,然后才会传回来,等南坟这边大家都知道的时候,不知道要多久以后了。

这些混子不知道二哥这边怎么挣钱,但是知道是弄废铁,废铁也就只有卖给物资回收公司,也就是废品收购站了,那一车铁也不过能卖十几块钱。

然后他们发现有点少,那就多弄点呗,于是开始到处抢。

二哥领着一帮人去堵了几次,打了几架,最后甚至发展成了二十几个人的大乱斗,住院七八个,骨折的,被刀砍的,砖头砸的,铁锹拍的。

二哥这边也住院了几个,包括二哥,头上缝了五针,被人开了。

张兴明让二哥给住院的发补助,上场打了的发津贴,这年头,如果没有一群能打的围着,想弄钱那就是做梦。

东北的男孩子从小到大打架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挨几下缝几针也不当啥大事,连家里父母也就是骂一顿完事。

打架有钱拿?这些小子一个一个像打了鸡血似的,头上还包扎着呢,就开始到处找对方,三五个七八个,到处晃当,抓住对方的人就是一顿暴揍。

也有打错了的,不过没人在乎这个,挨打了的也是敢怒不敢言,也就是买两罐头去看看,说句:“哎呀不好意思,以为你是谁谁谁呢,这加整的,打错了,不好意思啊。”

选矿厂这片清干净了,就开始往机修发展。

整个南坟分三片,以三大厂的子弟为核心,露天矿,选矿厂和机修厂,各厂的子弟们相互间都不太看得上眼,经常打架。

但露天上面是以矿为主,有煤有焦子,但铁少,都是机械零件,大家伙,也弄不回来。

废铁的主要来源就是选矿和机修。

于是这些小子就开始十几个一群的往机修那边跑,社会上的只要露头就是一顿削,几次下来把机修这片打没脾气了,这边有号的给二哥带话,你弄你的废铁,咱不掺和,不过你们也别过来了,咱服。

要知道同样的组人打架,一边是靠义气,一边是靠义气加钱,这力度就没法比。

两三个月下来,二哥的名字在整个南坟就打响了,连露天上面的也下来找二哥喝过酒,别的不说,先套个脸熟。

就这样大打小打的争了大半年,才算把整个地区的废铁盘起来了,没人在插杠了。

这一年下来,一是兜里有钱了,二是带着几十个兄弟,成天发号施令的,二哥的整个气质也发生了变化,不再是一年前那个半大小子了,神情眼神之中自然就带上了一丝大哥的味道。

因为年根了,生意暂停,这小屋有几天没人住了,屋里凉透了,感觉比外面还冷。

两个一进屋就开始打抖,赶紧手忙脚乱的生炉子。

放点茸柴,上面架几根细木头,撕几块油毡纸点着塞到下面,木头很快就烧起来了,然后放几块大点的木头。

等大块木头烧起来的,加烟煤块进去,马上黄灰色的煤烟就鼓起来,顺着烟囱涌了出去,顺窗子能看到院子里空气中全是煤烟。

等煤烟小了,煤就烧着了,火透上来,屋里开始回暖。

在烟煤上面捂上焦子,没一会炉火上来,焦炭放出红光。

二哥坐到床上,把军鞋脱下来在炉子边上烤,紧了紧大衣,点了根烟,问:“啥事整的神神叨叨的,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