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镜

第三章 采药(1 / 1)

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中学到的现阶段最复杂的符箓之一。虽是以龙章凤文为主体,却也稍稍涉及云雷、妖鬼的系统。只此一符,余慈整整练习了五年,才勉可应用。

此符没有任何攻击力,却能够以本人为参照,探知方圆五里内一切生灵的剧烈活动,并反馈到施术人神魂中,灵敏至不可思议,余慈以它为警戒之用。

一切准备完毕,余慈这才上前。像走独步桥似的,慢慢来到巨松上沿。

虾须草已是俯身可得。余慈却不着急,再从袖中取出已经准备好的石盒,小心翼翼地放置在手边一处由几根松枝交错形成的枝桠凹处,这算是一个天然形成的稳固平台,可余慈仍不放心,再用一道符箓固定住,这才算完。

然后他才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采摘虾须草。

草叶只有发丝粗细,缠在树干上时,又与凹凸不平的树皮纠缠一起,稍不留神便会扯断。而因为药性需求,采摘时必须将根须一起拿下,因此余慈必须将交缠的草叶一根根理清、解开,直至寻到根须,才能拔出来。

这类活计完全是个水磨功夫,十分考验耐心,也最怕意外。

还好,余慈今天的运气算是不错。三个多时辰,没有任何外力打扰,余慈顺利将这片虾须草采摘下来,大致保存完整,约有百十来根。随摘随放,都一根根地摆放到一旁的石盒中。

正如当日对玄清所说,虾须草能吸纳乙木灵气,又与金气相克,故而不能以金属或木制盒具盛装。只能用这白日府管事发下的石盒。石盒中,虾须草已经平铺了浅浅一层,也有个三五百根,这便是他四个月来的所有的收获。

这些药草拿回到白日府管事眼前,还要根据品相、完好程度细细划分,价值总要打上三两折,至于打下的折扣,自然是白日府笑纳。这便是惯例,像他这样的散人,也无可奈何。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半落的夕阳有气无力地将余晖照进云雾之中,余慈将石盒收好,收去诸般法术,凭借那些横生侧枝还有道道岩隙,如猿猴般爬上这数百尺山壁,等到了崖上,劲风一吹,才知道中衣已被汗水浸透,凉意浸淫,决不好受。

今天的工作就到此为止吧。余慈也是乏了,找了个背风处,稍稍调息一会儿,待中衣阴干,这才动身,几个纵落间,便没入身后莽莽群山之中。

在天裂谷周围五个多月,奔波往复,余慈的落脚处也随时变化,昨日他预先安排的地方,便在百多里外,仅在路上来回便要将近一个时辰。

但多跑这些路还是值得的,这几个月来,余慈不止一次地见到,来此采药的人们,因为几根虾须草,兵戎相见、至死方休,其凶狠惨烈,没有亲身参与其中,很难想象。说俗了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是如此了。

余慈不是怕事的人,但既然辛苦一天,自然要找处安全的地方休憩调养,他哪来那么多闲功夫应付那些贪心不足的人们?

进入莽苍山林之后,夜色很快降下,视野愈发昏暗,余慈纵跃的速度却是丝毫不减。山林独有的气息自鼻前吹过,他能从这千百种气味儿杂揉的气息中,分辨出潜藏的、接近的危险,及时变道,不知躲过了多少麻烦。

眼看目的地在望,余慈却是一怔,随即放缓了脚步。

他所在的地方,林木已变得稀疏,代之而起的是嶙峋山石,苍黑瘦硬,黑夜中极显荒凉。正因为如此,遥隔数里,一簇篝火余光,才能透过林木的间隙,在他眼中闪灭晃动,比火光更清晰的,是山风吹过来的“人味儿”,此外,虽然微弱至极,余慈还是能捕捉到虾须草独特的香气。

若是隔着石盒,任余慈有天大的能耐,也不可能在此距离上嗅到那丝缕气味,如此情况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有人打开了石盒,观察或是清点盒中存放的虾须草。

余慈能肯定,那边有十五个人以上。石盒主人能够毫无顾忌地做出这件事,那这群人应该是一伙的,结伴到此采摘药草。在天裂谷这边,算是比较有规模的队伍了。

想及此处,他不免挠头。他可以绕过去,可糟糕的是,他昨天花大力气布置的藏身处,就在那群人边上不远,若就此绕开,他今晚大概就要露宿荒野了。

正想着,他脸色微变,刚刚逆风,他没有发觉,侧方又有七八个人走近,距离他所在的位置,已只有半里。他左手缩回袖中,捏住了照神铜鉴。

真不巧,前两日他遇人劫道,那把在绝壁城中,以五金买下的上好利剑于战中折断,失了趁手的利器,再碰上遭遇战上怕是要吃亏。

不过很快,他灵敏的鼻子便分辨出一些信息:好像是熟人哪!

那边的人物终于也发现了余慈。半里的距离哪还叫距离?即使是黑夜中,也只是两三息时间,双方便打了个照面。正从林子里穿出来的那群人都是一怔,气氛随时变得紧张。不过很快,那边就有人笑了起来。

“哈,余老弟,多日不见,气色还不错啊。”

果然是熟人。在对方先开口之前,余慈便凭借那些人的气息,辨识出来。开口人叫陆丙,乃是这群人的头头,也就是几个月前,在荒山破观之外,对着空荡荡的大门敲门框的那位,是个讲究人,余慈对他印象不错。

陆丙本是个江湖客,有长息顶峰的修为,周身真力弥满,力可生裂虎豹。除了没有灵应之外,和明窍境界并没有实质上的差距,在江湖上也颇有名声。这次他也是接下了白日府的任务,纠合十几位同道,前来天裂谷采药,是这边很少见的团队组合。

大伙自那一夜观中偶遇之后,还同行了几天,彼此也算有几分交情。余慈上前两步抱拳笑道:“陆兄也好,还有诸位……”

说话间,余慈搭眼一瞧,见队伍的人数比最初少了一小半,眉头便皱了皱。

不在的那些人,恐怕凶多吉少。

要知采摘虾须草绝不容易,在悬崖峭壁上下,时刻都要小心狂风迷雾,还要提防窜出的毒虫、猛禽、凶兽之类,稍有不慎,便是尸骨无存的下场。更何况,天裂谷又何尝是个单纯采药的地方?

说话间,两边离得更近。陆丙看出了他的心思,不过他这种江湖豪客早看淡了生死,只是哈哈一笑,将注意力转移:

“余兄,相遇不如巧遇。前面火光处,是我们近日结识的一伙儿兄弟,都是爽快人。这林子黑漆漆的,单人独行也没啥意思,不如一起来聚聚?”

余幽预设的安身处被占,正苦恼夜间如何安排,闻言便顺水推舟,一口答应。不过,他的左手一直轻捏着照神铜鉴的边缘,总留着一点儿戒备之心,想来对方亦如是。

在天裂谷数月,没这点儿心思的人大概已经死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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