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思华年

19.第十八章(1 / 1)

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徐妈妈正好从房间走出,看见纪琬琰就走过来,说道:

“姑娘回来了,他们都是从前大房里的老人,惯是伺候大夫人的,知道大夫人出了西偏院,便主动回来了,还想留下继续伺候,您看这……”

这些都是伺候母亲的旧人,纪琬琰不知道为什么,鼻头居然酸楚起来,原来母亲也并不是一无所有的,她就算疯了,却依旧拥有这些追随者,六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他们在这样的时刻,居然愿意回到前途渺茫的大房,继续伺候旧主,单单这份忠诚就足以叫人感动。

而徐妈妈自然也是感动的,若是从前,这样的事情她自己就能做主,可如今之所以请示纪琬琰,完全是因为……留下这些人的话,就会有一个很实际的问题,那就是大房已经被老太君剔除了出去,今后一应开支用度全都要自己来负担,这些人就算满腔的忠心,可到底还是要吃饭,要穿衣的,对于如今的大房院落来说,这是一份不小的开支。

纪琬琰看着这五个人,为首的是一个鬓角有些发白的中年仆妇,身上穿着粗布麻衣,不过一丝不苟的头发与凌厉的眼神,在在说明了她从前的厉害,纪琬琰似乎有些记得她,她是母亲的奶娘,好像姓甘,母亲被关起来之后,她就在杂役房中日复一日的做着粗活儿;她身后还站着两个三十出头的女人,依旧梳着少女髻,纪琬琰猜,她们应该是母亲当年的侍婢,因为母亲的事情而错过了府中丫鬟二十五岁的嫁期,以至于现在还是老姑娘;两个丫鬟身后是两个低头弓背的男人,一个是门房下等仆役打扮,也差不多三十来岁,其貌不扬,但一双眸子里却透着股常人难及的坚毅,另一个则穿着账房先生的衣裳,是个半百老头,裹着陈旧且打着补丁的方冠,两鬓斑白,留着山羊胡子,看起来十分朴素不打眼,不过纪琬琰瞧着他指尖的老茧,便知此人定是算盘高手。

对于这几个从未忘记旧主的人,纪琬琰不愿意在他们一片热忱的忠心面前泼一盆冷水,深吸一口气后,便郑重的点头说了一句:

“全都留下吧。”

随着她这一句话的吐出,五人面上明显一松,果断对纪琬琰跪下磕了三个头,这便算是全了主仆之礼,而纪琬琰对他们,也要向对绿丸那样,到相应的地方将他们的身契拿回,当然也是要按规矩,付一笔赎身钱,然后这些人才能正式回到大房来做事。

好在看他们的打扮就知道,这些年也许是故意隐藏锋芒,也许是故意沉寂韬光,总之,看他们的穿着便知道,并不是什么重要岗位上的人,这样的话,买他们的身契就相对要好办一些了。

徐妈妈虽然主动问了纪琬琰,可是一颗心也是悬着的,尽管知道如今大房的状况不好,可是他们这些人,全都是随大夫人一起来的纪家,途中有人退缩,可只有他们几个始终守着,徐妈妈自然不希望纪琬琰拒绝他们,所以在听见纪琬琰说‘留下’的时候,徐妈妈简直是送了一口大气,连连点头,便着手去办这件事了。

甘嬷嬷率先来到纪琬琰身前,恭谨行礼,说道:“奴婢姓甘,是大夫人的奶娘,姑娘可以唤我嬷嬷;这两个叫丫鬟,左边的叫朝颜,右边的叫梅蔷,她俩从前都是近身伺候大夫人的;还有这个,他叫林樊,是林家的家生子,也是大夫人的陪房下人,是不全人;最后这个是福伯,是奴婢的外子,与奴婢和林樊一样,都是大夫人从前的陪房下人。”

甘嬷嬷口齿清晰,一下子就把这些人的来历全都和纪琬琰说的清清楚楚了,让纪琬琰一下子就听明白了,甘嬷嬷就是要明确的告诉自己,她们都是大夫人林氏的陪房,是值得信任的人。

纪琬琰心中五味陈杂,上一世她只觉得自己无依无靠,便想努力的靠着老太君和三夫人,就算给她们做棋子也在所不惜,事事顺从,事事依附,心中对亲生母亲林氏虽有牵挂,却从未真正为她做过什么,以至于让她两年之后,默默死在了西偏院中,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去看了一眼她早已僵硬的尸体,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后来有多少个午夜梦回,她都是被自己悔恨的泪水惊醒,可那时一切都已经晚了,母亲已死,自己也变成了老太君手中的牵线木偶,被折断了羽翼,丧失了飞行能力,只能日复一日的在那个金丝牢笼之中煎熬,被压榨完最后一点剩余价值之后,就将她弃如敝履。

幸得上天怜悯,让她有了一次重来的机会,而这一次,她可不打算再继续逆来顺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