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潘金莲(范冰冰主演)

第19章 序言:二十年后(10)(1 / 1)

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办案经费紧张,以前没这习惯。”

这时郑重多了个心眼儿,往北京派警力布网的事,他不准备告诉法院院长王公道,仍让王公道带领法院系统的人,去北京大街小巷寻找李雪莲。双箭齐发,也算笨办法。郑重又对公安局长交代:

“这是秘密行动,不准告诉任何人,连法院也不能告诉。”

公安局长:

“别说法院,我连亲爹都不告诉。”

屁滚尿流地走了。

十一

王公道带领法院十四个人,已经来北京三天了,还没有找到李雪莲。王公道并不知道县里又派了几十名警察,在人民大会堂四周撒了一层网,以为寻找李雪莲的任务,全在他们这拨人身上。十四个随员,加上王公道,共十五个人,三人一组,分成五组,在北京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其中两个随员,往年来北京找过李雪莲,便由这两个随员,带两组人,去搜查李雪莲往年住过的小旅馆。这些小旅馆,大都藏在破旧的胡同深处,或在大楼的地下室里,又脏又臭。除了旅馆,还有李雪莲在北京认识的老乡,开小饭馆的,在建筑工地打工的,在北京卖菜的,或在北京街头捡破烂的,凡能找到的人,都寻访到了。该寻访的地方和人都寻访到了,不见李雪莲一丝线索。另外三组人,集中搜查北京所有的火车站和长途汽车站。一是盼着李雪莲到京比他们晚,来个守株待兔;二是揣想李雪莲在北京住不起旅馆,夜里到火车站或汽车站的屋檐下歇息。但三天下来,火车站、汽车站换了千百万人,没有一个是李雪莲。天天找人不见人,王公道便把火发到了贾聪明头上。来北京找李雪莲,贾聪明本不想来,王公道像县长郑重逼他一样,训斥贾聪明:

“你哪能不去北京呢,你是始作俑者呀,不是你,今年整个法院都跟找人没关系。你为一己之私,毁的不是你自己,而是整个法院,你还想躲?”

又说:

“不是你去不去寻人的问题,是你寻到寻不到人的问题。如果寻不到李雪莲,在县长把我撤职之前,我不撤你专委的职,我请示中院,开除你的公职。”

贾聪明自知理亏,只好哭丧着脸来了。也是想戴罪立功,寻起人来,劲头倒蛮大。但一个人能不能找到,和找人劲头大小是两回事。连李雪莲是否到京都不知道,就是到京了,连她的住处都摸不准,满世界乱找有啥用呢?不找人,不知北京之大;不找人,不知北京人多;茫茫人海中,似乎找到是一种偶然,找不到倒成了必然。找不到人,就得继续找;何时人能找到,没有丝毫的把握。也跟北京的警方接上了头,凡去一个旅馆,或一个建筑工地,或一个菜市场,或一帮捡破烂者的居住地,都和那里的街道派出所取得了联系;所有火车站、汽车站的派出所也都去过;拿出李雪莲的照片,让人家辨认。一是北京正在开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北京角角落落的警察都忙;二是来北京像他们一样寻人的,全国各地都有;此类案件,并不是他们一家独有;北京的警察就顾不过来。因为忙,对外地的求助者就爱答不理。你拿出一张县法院的介绍信,还有拿市政府、省政府介绍信的呢;王公道等人还有些气馁。倒是有几处北京的警察,看了他们的介绍信,还感到奇怪:

“找人应该是公安呀,法院的人怎么上了?”

这时王公道便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贾聪明:

“你问他呀!”

倒弄得北京的警察一愣。贾聪明像罪犯一样,羞得连地缝都想钻进去。不但王公道对贾聪明没好气,来北京找人的其他十三个同事,也皆埋怨贾聪明无事生非,为了自己当副院长,把大家都带入了火坑。到北京找人,不同于到北京旅游看风景;旅游心里无事,就是个玩,找人一脑门子官司;旅游一天早早就歇着了,大家找李雪莲天天找到凌晨两点;凌晨,才好在小旅馆、汽车站或火车站堵人;皆累得眼冒金星。这天找到凌晨两点,回到宾馆,大家又累又饿,鸡一嘴鸭一嘴,又埋怨起贾聪明。贾聪明为了向大家赎罪,提出请大家吃夜宵。大家便问吃什么,如每人一碗馄饨,也就别费这劲了,还不如早点歇着;贾聪明便允大家鸡鸭鱼肉,样样俱全,再上几瓶白酒。好不容易把大家吆喝上,贾聪明又去王公道的房间喊王公道。王公道却寒着脸说:

“人没找到,还有心思吃饭?”

但一眼就能看出,王公道不去吃这饭,不单惦着找人,更主要的,是不想给贾聪明面子。如吃饭院长不去,这饭不等于白请了?贾聪明又拉下脸求王公道:

“王院长,知你心里有气,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吧。”

又故意扇了自己一巴掌:

“啥也别说了,都是我爹害了我,当初让我帮领导解决难事和急事的主意,就是他出的。”

王公道这才磨磨蹭蹭,跟大家去吃饭。唯一让人感到安慰的是,三天没找到李雪莲,三天过去,李雪莲在北京也没有出事。王公道盼着,哪怕这么瞎子摸象再找十天呢,只要十天李雪莲不出事,那时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就闭幕了,就算找不到李雪莲,也能回去交差了。县长郑重一天一个电话,追问李雪莲抓到没有;虽然三天没抓到,王公道把只要再有十天不出事,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一闭幕,大家也能交差过关的道理讲了;没想到郑重在电话那头发了火:

“胡说,有这思想,就肯定会出纰漏。”

又说:

“腿在李雪莲身上长着,脚在李雪莲腿上长着,你咋能保证她十天不出事?”

又说:

“现在人代会才开到三分之一,越到后面,越容易出事,可不敢麻痹大意。还是那句话,抓不到人,你带着辞职书来见我!”

王公道唯唯连声。但抓一个人,哪是那么容易的?人当然还是要抓,同时盼着李雪莲不出事,也不能算错。

天天找李雪莲到凌晨两点,夜里风寒,找人找到第四天,两个随员病了。白天还只是咳嗽,到了半夜,发烧三十九度五。王公道忙让人把他们送到医院打点滴。折腾到第二天早上,高烧仍不退,又大声咳嗽,一人还咳出几条血丝。第二天找人,不但病倒的两个人不能上街,还得另抽一个人在医院照看他们。本是五个小组,缺了三个人,王公道只好把剩下的人,临时编成四个小组。另有一个随员老侯,突然又闹着回家,说再过一周,是他老娘去世三周年的日子;他爹死得早,他从小由寡妇娘带大;三周年的事,还指着他张罗呢。又噘着嘴说,原以为找人也就三五天的事,谁知成了持久战。听说老侯闹回家,其他随员也人心浮动。王公道开始批评老侯,是个人利益重要,还是工作重要?放到平时,不但让老侯请假操办他老娘的三周年,正日子那天,王公道还会亲临现场呢;问题是李雪莲又到北京告状,国家正在召开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是全国人民代表大会重要,还是你娘的三周年重要?身为国家干部,不知道孰轻孰重?像剃头挑子一样,不知道哪头轻哪头沉?哪头冷哪头热?是什么原因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和你娘的三周年连在了一起?正是李雪莲告状;要恨,你就恨李雪莲吧。又许诺,若老侯以大局为重,不再回去参加老娘的三周年,继续留在北京抓李雪莲,待抓住李雪莲,老侯由助理审判员升审判员的事,回去法院党组就研究。连打带哄,软硬兼施,才将老侯留住,也才平息了大家的情绪,稳定了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