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潘金莲(范冰冰主演)

第13章 序言:二十年后(4)(1 / 1)

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一句话,从今年起不再告状了。说起来,也不完全是听牛的话,是告状告了二十年,快把李雪莲拖死了;人没累死,心累死了;牛埋了,把自个儿折腾的心也埋了。但她把牛的事说给市长马文彬他们,马文彬他们不信,不但以为她又在说假话,还以为她在奚落他们,拐着弯骂他们,把他们气跑了。同时还差点把法院院长王公道气疯了。李雪莲倒不怪他们,牛的话,说给市长县长法院院长他们不信,把这话说给别人,世上又有谁会信呢?让李雪莲生气的是,全世界这么多人,怎么就没人信李雪莲一回呢?或者,怎么都不如一头牛呢?

但一头牛的话,还不是李雪莲决定今年不告状的全部原因。比牛更重要的,是她听了她中学同学赵大头一句话。二十年前,赵大头在该省驻京办事处当厨子。李雪莲头一回进京告状,就住在赵大头的床铺上。那回李雪莲闯进了大会堂,酿成了政治事故,按说也应该追究赵大头的责任;但那回国家领导人替李雪莲说了话,事后追究责任,从上到下,只顾处理造成李雪莲告状的当地官员,无人敢追究李雪莲这条线。赵大头平平安安在北京又当了十八年厨子;五十岁退休回乡,又在县城一家叫“鸿运楼”的饭馆打工当厨子,挣些外快。赵大头的老婆前年得乳腺癌死了,儿子结婚另过,家里剩下赵大头一个人。赵大头便常骑着自行车,从县城来看李雪莲。李雪莲家里的牛死的第二天,赵大头又来看李雪莲。两人坐在院里的枣树下,李雪莲对赵大头说牛的事,问赵大头:

“牛会说话你信不信?”

赵大头也不信牛会说话,劝李雪莲:

“知你心里憋屈,别再胡思乱想了。”

李雪莲瞪了赵大头一眼:

“知道你就不信。那么我再说一句,今年我不准备告状了,你信不信?”

告状告了二十年,今年突然不告了,赵大头也吃了一惊。愣了半天,接着问得也跟法院院长和县长一样:

“已经告了二十年,今年为啥不告了?”

李雪莲:

“我听了牛一句话,牛临死时对我说,不让我再告了。”

赵大头倒拍了一下巴掌:

“不管牛会不会这么说,反正我早想劝你一句,就怕你跟我急。”

李雪莲:

“你想劝我个啥?”

赵大头:

“和牛一样,这状不能再告了。一口气告了二十年,不是也没个结果?”

李雪莲:

“正是因为没个结果,我才要告呀。”

赵大头: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折腾了二十年,本来是要折腾别人,没想到恰恰折腾了自个儿。我问你,这告状的根儿,当初是谁种下的?”

李雪莲:

“秦玉河个龟孙呀。”

赵大头拍着巴掌:

“这不结了。你告状告了二十年,也没耽误人家过日子;折腾来折腾去,人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一直过着,可不就剩下折腾你自己?看,头发都白了。”

李雪莲:

“正是这样,我才忍不下这口气呢。”

赵大头:

“那我再问你,你说你们二十一年前离婚是假的,秦玉河说真的,他为啥这么说?”

李雪莲:

“他又找了个婊子。”

赵大头又拍巴掌:

“这不又结了。人家跟婊子过上了新日子,你还在折腾旧日子,人家当然不会承认你们离婚是假的。他一日不松口,你就一日告不赢。”

李雪莲:

“我算栽到了这个龟孙手里,当初把他杀了就对了。”

赵大头:

“照我的意思,当初把他杀了也不对,当初你应该学他。”

李雪莲一愣:

“咋学他?”

赵大头:

“也找个男人结婚呀。他能找,你也能找,跟他比着找。在这上头赌气,比跟他折腾过去的真假管用多了。你早这么做,也热乎乎过了二十年,不至于把自个儿老在告状路上。”

李雪莲又愣在那里。别看赵大头上中学时是个窝囊废,又当了一辈子厨子,关键时候,倒说出了别人没说出的道理。也许他上中学时说不出来,当了厨子就说出来了;也许他二十年前说不出来,现在就说出来了。二十年前,李雪莲也这么想过,还去化肥厂找了秦玉河一趟。当时,只要秦玉河说一句真话,说出离婚的真假,她就不再纠缠过去;或者,她就放下过去的恩怨,去开辟新的生活;但就是那天,秦玉河又说出潘金莲的话,又把李雪莲逼到了告状路上;二十年后,李雪莲也有些后悔,如果李雪莲当初不理会秦玉河,重打鼓另开张,去找新的男人,说不定如今也过得热气腾腾,不至于二十年过去,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但李雪莲说:

“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啥用呢?”

赵大头:

“有用。事到如今,想找人也不晚。”

李雪莲照地上啐了一口:

“四十九了,头发都白了,就是想找,谁要?”

赵大头马上说:

“我呀。”

李雪莲愣在那里。她以为赵大头在开玩笑,看赵大头的神色,又十分认真。但李雪莲一下转不过弯来。转不过弯来不是转不过再嫁赵大头这弯,而是二十年一直想着告状,一直想着跟秦玉河结婚再离婚,折腾个鱼死网破,从无想过再嫁别人。同时,一下面对面说这话,李雪莲脸上也挂不住,李雪莲上去踢了赵大头一脚:

“我都这么难了,你还拿我打镲。”

赵大头:

“这不是打镲,你我都是一个人,这么办,咱俩都合适。”

李雪莲:

“人人都知道,我可是潘金莲。”

赵大头:

“我喜欢潘金莲,我喜欢风流的女人。”

李雪莲又上去踢了他一脚:

“看,还是拿我打镲吧?”

赵大头边笑边躲:

“我不信,我不信你姓潘成了吧?”

又正色说:

“我劝你想想,这比告状可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