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潘金莲(范冰冰主演)

第4章 序言:那一年(4)(1 / 1)

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我要告一个人。”

荀正义:

“告谁呀?”

李雪莲:

“董宪法。”

李雪莲本来告的是秦玉河,后来加上了王公道;是王公道把她的案子判错了;现在先放下秦玉河和王公道,开始告董宪法。本来她与董宪法无冤无仇,就见过一面;她求董宪法把案子平反,董宪法说这事不该他管;如果事情就此打住也就罢了,但当时在法院门口,两人越说越多,越说越戗,街上的人越聚越多,董宪法恼了,骂了她一声“刁民”,又骂了一声“滚”;正是这两句话,把李雪莲也惹恼了:我有冤来告状,你开的是官司铺,咋能骂我是“刁民”,咋能让我“滚”呢;便越过董宪法找法院院长,状告秦玉河和王公道之前,先告董宪法。荀正义一下摸不着事情的首尾,问:

“董宪法咋你了?”

董宪法没咋李雪莲;骂一声“刁民”,再骂一个“滚”字,也够不上犯法。但情急之下,李雪莲说:

“董宪法贪赃枉法。”

说董宪法贪赃枉法,这话没有根据;也许董宪法在别处贪赃枉法过,但在李雪莲这件事上还算不上;董宪法老婆收了李雪莲一包袱棉花,两只老母鸡,也够不上贪赃枉法;倒是董宪法看他老婆把鸡炖了,骂他老婆“贪赃枉法”。

这时一阵冷风吹来,荀正义打了个寒噤。刚才是半醉,风一吹,倒成了全醉。荀正义清醒时很谨慎,喝大了容易脾气暴躁。酒前和酒后是两个人。这也是他平日不喝酒,给自己规定五条禁令的原因。这时不耐烦地说:

“如果你说他别的,也许该我管,但你说他贪赃枉法,这事我就管不着了。”

李雪莲:

“那我该找谁呢?”

荀正义:

“检察院。”

荀正义说的也是实情。董宪法是公职人员,如果董宪法案子审错了,该找法院院长,如果董宪法涉及贪赃枉法,就不是法院能管的事了,该由检察院立案侦查。但李雪莲不懂其中的道理,反倒急了:

“咋我找一个人,说不该他管;找一个人,又说不该他管;那我的事,到底该谁管呢?”

接着又冒了一句:

“荀院长,你是院长,你不能像董宪法一样,也贪赃枉法呀。”

这句话把荀正义说恼了。也许荀正义在别处贪赃枉法过,但在李雪莲这件事上却没有。也许不喝酒荀正义不恼,一喝大,就真恼了;恼怒之下,便对李雪莲吼了一句:

“咱俩刚见面,我咋就贪赃枉法了?可见是个刁民,滚!”

骂得跟董宪法一模一样。

李雪莲见到县长史为民,是在县政府大门口。史为民坐车出门,正在车上喝粥,突然一个妇女跑到车前,拦住去路;司机猛地刹车,史为民的脑袋磕在前座的椅背上,粥也撒了一身;揉揉头,将身子放回来,再抬头,见车前的妇女跪在地上,高举一块马粪纸牌,牌子上写着一个大字:冤。

今天是礼拜天,按说史为民不该上班。但县长史为民,从没休过礼拜天。一个县一百多万人,工农商学,吃喝拉撒,事情千头万绪;从中央到省里,再到市里,每天下发的文件有一百多份,都靠史为民落实。工人每天上班八个小时,史为民每天工作十四五个小时,天天夜里开会。还有,从省里到市里,每天都有部门来县里检查工作;从省里到市里,部门有百十来个;县里每天需要在宾馆招待的上级检查组,至少有八拨。中饭和晚饭,史为民得陪十六拨次的客人。都是职能部门,哪个也得罪不起。史为民的胃,也让喝酒喝坏了。史为民时常捂着胃对部下感叹:

“县长,不是人干的活。”

但能当上一县之长,也不是容易的;一个县想当县长的,有一百多万;祖坟的坟头上,未必长了这棵蒿子。比这些重要的是,从政是个迷魂阵,当了乡长,想当县长;当了县长,还想当市长和省长呢。一切不怪别人,全怪自己。史为民想明白这些道理,每天有怨无悔地工作着。胃让喝酒喝坏了,只能自个儿调理。中午、晚上喝酒,还有一个清早不喝酒,这时史为民只喝粥。粥里放些南瓜和红薯,既食了粗粮,也养胃。有时头天晚上开会迟,第二天早上睡过了头,又急着出门,便在车上喝粥。李雪莲见县长,也是接受了见法院院长荀正义的教训,不再中午和晚上找人,换在了早晨;中午和晚上人容易醉,清早,人的脑袋是清醒的。于是,这天早晨,李雪莲便与县长史为民,在县政府门口碰了面。

史为民今天出门,是去参加县上一个饭店的开业剪彩。这个饭店叫“世外桃源”。说是“世外”,距人间并不远;县城西南二十里,有一片树林子,饭店开在这林子里;偶尔有鸟飞来,饭店的老板又养了几头梅花鹿,便叫“世外桃源”。比饭店雄伟的,是饭店身后,矗起一座配套的洗浴城,桑拿按摩等一条龙服务,里面应有尽有。按说配套的行业有“涉黄”嫌疑,开业剪彩,县长不该参加;但开这“世外桃源”的人,是省上一位领导的小舅子,不过租了县上一块土地;正因为这土地在本县,史为民作为“土地”就该参加了。何况,“世外桃源”开业之后,还给县上交税呢;这也是县长工作的一部分。开业选在礼拜天,也是图个人旺。昨天晚上会又散得迟,史为民清早又睡过了头,便又在车上喝粥。“世外桃源”开业剪彩是九点,出门已经八点半了,史为民有些着急;车出县政府,又被人当头拦车,史为民更着急了。比史为民着急的,是他的司机。司机急不是急耽误县长剪彩,或县长头磕在了前座上,或粥撒了县长一身,而是一个妇女突然跑到车前跪下,猛地刹车,把他吓出一身冷汗。他摇下车窗,当头骂道:

“找死呀?”

史为民还是比司机有涵养,这种事也不是头一回遇见,再说,这也是县长工作的一部分,便止住司机,推车门下车,先抖抖身上的粥,又上去拉车前头的妇女:

“起来,有啥起来说。”

李雪莲起身。史为民:

“你找谁呀?”

李雪莲:

“我找县长。”

史为民便知道这妇女家没有电视,看不到电视上的本县新闻,与他对面不相识,便问:

“找县长干啥?”

李雪莲举举头上的“冤”字:

“告状。”

史为民:

“告谁呀?”

李雪莲:

“不是一桩案子。”

史为民倒“噗啼”笑了:

“一共有几桩?”

李雪莲:

“第一桩,告法院院长荀正义;第二桩,告法院专委董宪法;第三桩,告法官王公道;第四桩,告我丈夫秦玉河;第五桩,还告我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