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中录:女宦官的宫闱秘事

第46章 雪色兰黛(3)(1 / 1)

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说:“抱歉啊诸位,此案还在审理中,一切需要真相大白才能公之于众。”然后又抬出刑部和王府律,说事情未水落石出之前,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妄加揣测,以免流言纷起,惊扰无辜人等。再说,王府中人更应自律,尤其是要注意口舌是非,此事与王家和王爷都有关,应当谨言慎行。

众人都在她之前来到,甚至大部分职位都比她高,但她既是王爷面前的红人,又被指派参与此案调查,是以大家在她面前还是唯唯诺诺地应了,都不敢不给面子。

黄梓瑕见自己一番话闹得大家都没趣,赶紧给众人倒茶致谢,赞了这茶真是清香解渴,然后又赶紧借口还有事就先跑了。

她走出王府,站在门口仰头望着天空,想着摆在面前的这个复杂烦缭的案件,正在深思,耳边忽然有金铃轻响,有一辆马车自街的那一边徐徐而来,在她面前停下。

她转头看去,车上人下了车,朝她致意:“杨公公。”

她转头看去,真是说到曹操曹操就到,难得她站在王府门口发呆,这上王府来登门拜访的,赫然就是王蕴。

因族妹新丧,他今天衣饰简单,一身与这个天气十分契合的纯白素丝单衣,只在袖口和领口缀着天水碧方胜纹,简洁且雅致。身上的白玉佩以青绿丝绦系结,手中一柄青玉为骨的折扇,扇面上绘着一支清气横逸的墨竹,更衬出他一身大家世族百年浸润的清贵之气。

时常被周子秦那种大红大紫鲜明耀眼的衣服刺痛眼睛的黄梓瑕,再一看王蕴这身的搭配,不由得在心里哀叹一声,同样是公子哥儿,人与人的差别为什么会这么大呢?

王蕴见她鼻尖微有汗水,便随手将自己手中的扇子递给她,说:“我正要找王爷知会我妹妹的治丧事宜,既然遇到杨公公了,就烦请你带我去见夔王爷吧。”

黄梓瑕见他的扇子一直放在自己面前,她也确实有点燥热,便接过扇子,一边扇风,一边点头,说:“请进。”

他们从门口进入,门房一群人已经不再讲述京城最近的轶事了,不过一看见刚刚自己口中议论的主角立马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是个个都有点心虚,慌忙站起来,齐齐向他行礼。

不明就里的王蕴只扫了他们一眼,面带微笑就跟着黄梓瑕往净庾堂去了。

景毓和景祐正在前厅候着,一边喝茶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见王蕴来了,景祐赶紧请他坐下,景毓起身穿过小院,向夔王通禀王蕴求见。

不一会儿,李舒白亲自出迎,请他入内。

黄梓瑕正想着自己要不要跟进去,只见李舒白走到中庭,又回头斜了她一眼,她只好连奔带跑地跟上了。

两人在西窗前坐下,景祐在庭前陈设好小火炉煮茶,黄梓瑕自觉地帮他们设好干净茶杯,退下到庭前帮助景祐添松枝。

听到他们的声音从窗下传来,王蕴说:“近日天气开始炎热,王爷也知道,我妹妹的遗体又……颇为不堪,所以昨日我们族中已经商议过,三日后便是头七,我们准备封棺运送至故里,及早入土为安。虽然仓促了,但也没办法,如今只能这样处理。”

李舒白略一沉吟,问:“墓地可寻好了?”

王蕴感慨道:“她年纪轻轻,哪有墓地?目前商议着先用她姑母早年在族中墓地上置办好的一个现成墓穴。至于墓碑,也已经遣人回老家赶紧刻了。”

李舒白说:“你妹妹毕竟曾受过夔王府的媒聘之礼,三日后我会亲自前往致祭的。”

“多谢王爷。”王蕴感激道。

王家正在加紧治丧,王蕴那边事情繁琐,只喝了一盏茶便告辞了。

黄梓瑕见王蕴一身白衣,皎然出尘地穿过庭前玉簪花丛,忙抄起自己手旁的那柄扇子,追了上去:“王公子,你的扇子。”

他转头微笑看着她,问:“没有拿来扇炉子吧?”

“没有没有。”她赶紧打开给他看,“你看,因怕沾染了炉灰,所以我一直揣在怀里呢。”

“这时候煮茶,难怪你满头是汗的。”他也不伸手接过扇子,只低头凝视着她说,“你再拿去扇扇吧。”

她犹豫着,还举着扇子到他面前,他却已经转身,只微一挥手,说:“先给你用吧,下次还我即可。”

黄梓瑕站在满庭玉簪花中,无意识地用手中这把打开的扇子扇着风,一时间却觉得更烦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