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中录:女宦官的宫闱秘事

第25章 血色迷梦(3)(1 / 1)

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道,是谁想要将他拉到我面前,那个想要蒙蔽我的人,到底是谁。”

五月初九。

距离夔王大婚还有七天。

一场细雨连夜袭来,整个京城都沉浸在蒙蒙的烟雨之中。

在前往王家的路上,黄梓瑕透过车窗上细细的竹帘,看见外面因饱含雨水而显得垂顺的花枝。

桃李花已经开过,但长安的槐花正陆续开放,整个城中尽被淡淡的香气笼罩。洁白的花朵一串串垂在枝头,颜色浅得似有还无。只偶尔有一两朵打在车窗上,她听到那轻微的声响,才发觉不是雨水,而是花朵。

王家的人早已打着伞等在门口了,看见她过来,忙过来帮她撑伞,并说:“杨公公,您可算来了。皇后召姑娘进宫呢,让您和素绮姑姑也跟着一同进去觐见。”

“嗯,我知道。”黄梓瑕点头应着。京城的流言愈传愈烈,已经传到了久居深宫的王皇后耳中。她今日召她们进宫,必定有许多事情要吩咐。

黄梓瑕一边想着,接过伞穿过前庭,顺着走廊一路行去。过了两重朱门,一路转到西院,就是王若住的地方。

她的院中长满了兰草,院落之中的芭蕉新抽出了长长的叶子,掩映着花窗,在这样的雨天中显出一种冷淡而缺乏温暖的感觉。

黄梓瑕轻轻收起伞,站在窗外。廊外芭蕉下,放着一口大瓷缸,里面养着三四尾锦鲤,红白相间的鲜艳颜色,正在水中游曳。

她站着看雨打芭蕉,水点飞溅。就在一片静谧之中,她听到屋内模模糊糊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呢喃着什么。

黄梓瑕回头,隔着漏窗看见窗前的卧榻,躺在床上的王若正在不安地睡着。睡梦中她的眉头紧皱,脸上满是惊惶的神情,双手紧紧地抓着被角,额头满是汗珠,仿佛正在承受最可怕的酷刑。

黄梓瑕站在窗外,看了她一会儿,还在想要不要叫醒她,却听到她喃喃地喊着:“血色……血色……”

她微微诧异,正在俯头倾听,猛然间王若声音一变,变成了哀求:“冯娘,别怪我,你不该……”

骤然风雨加剧,直打在黄梓瑕的半边身子上。她赶紧避过身,听到王若“啊”的一声惊叫,已经醒过来了。

黄梓瑕淡定地拂了拂自己衣上的水珠,平静如常地走到门口叩了叩门,低声叫:“王妃。”

屋内原本坐着两个丫头,一个叫闲云的格外机灵,立即就过来开了门,说:“杨公公,您可来了,王妃正发恶梦呢。”

“嗯,我刚刚隔窗听见王妃醒转了。”黄梓瑕掸了掸身上的雨珠,回头就看见王若已经自榻上慢慢坐起来了,抬头看着她时,眼中依然还有惊惧,似乎还沉在刚刚的梦魇中难以自拔。

黄梓瑕便走到榻边,低声问:“王妃可是梦见了什么?”

“崇古……”她一双秋水般的眼睛此时积满了泪水,水波盈盈地望着她,欲语还休许久,才转开脸,颤声说,“我,我梦见自己真的……真的从这个世上消失了……”

黄梓瑕在她的榻边坐下,低声说:“梦是心头想,王妃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其实只要不去想那个人那些话,就肯定不会有这样的梦了。”

“是吗?”她颤声问着,柔弱无依地抓住黄梓瑕的袖子,身子也在微微颤抖,“崇古,王爷会保护我的,是不是?”

“是。”她毫不犹豫地说,脑中却回想起李舒白那一句话——无论什么理由,将造假的庚帖拿出来,她就是欺君罔上,只有万劫不复的下场。

然而她这一个字的回答,却让王若觉得异常安心。她轻轻舒了一口气,然后靠在榻上陈设的软垫上,默默发了一会儿呆。

黄梓瑕看见她的唇角,缓缓绽放出一个梦幻般的微笑,她望着空中虚无的一点,却像是看见了什么坚不可摧的东西,喃喃地说:“对,夔王爷会保护我的,我还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