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中录:女宦官的宫闱秘事

第15章 绮色琉璃(4)(1 / 1)

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这回生病,王爷近身的几位公公都染上了,就临时将我调来使唤几天。”

“那也是小公公做事稳重,所以才得王爷信任。”妇人笑着,又打听问,“那小公公该了解王爷的日常起居?”

“日常……也不是特别了解。”她诚实地说,“我笨手笨脚的,也并不会服侍人,只偶尔跟王爷出来走走。”

“毕竟是王爷身边人,定是深知的。”妇人眉眼笑开了花,“小公公,你跟我们说一说,夔王爷喜欢什么颜色,爱吃什么口味,身边侍女多是什么性情?”

黄梓瑕忽然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前所未有难以应付的场面:“夔王爷他……不太喜欢别人老跟着,经常一人独处,至于侍女什么的……没见过。”

有严重洁癖,性格冷清,很难对付。她在心里加上一句。

“嬷嬷。”王若终于忍不住,低低唤了她一声。

黄梓瑕才发现王若已经快要将头埋到衣服中了,晕红的脸颊如同浅醉,说不出的动人。

“哎呀,我家姑娘真是的,既然已经收了信物,早日了解王爷,也是理所应当对不对?”妇人赶紧搂了王若的肩笑道。

黄梓瑕这才从她那一连串的问话中得空,说:“姑娘也不必担心,夔王是很好相处的人,而且姑娘是琅琊王家的千金,又生得如此容貌,王爷既然在这么多人中一眼看上了你,必定爱逾珍宝,白首不离。”

王若抬眼望着她,低低地说:“多谢小公公,希望能……如你吉言。”说着,她唇角绽出僵硬的笑容,脸上又蒙上一层惶恐,“我……我一见到王爷,就完全不知怎么办,连走路都是僵硬的……你也看到了,我想我这种模样落在夔王的眼中,他一定会觉得我傻乎乎的,我就越来越紧张,怕他对我不满意,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连后背都渗出汗来了……”

黄梓瑕听她越说越是语无伦次,忙安慰她说:“别担心,王爷不会介意,他定是懂得你的。”

妇人立即附和说:“是呢,能嫁给夔王爷,是京城多少女子的梦,我家姑娘也是自小对王爷仰慕有加,这种患得患失的心,小公公定会知道。”

黄梓瑕点头道:“是,奴婢自然晓得。”

王若深深吸气,然后轻声说:“多谢你了。”

除此,她再也没说一个字。

马车到了光德坊附近,黄梓瑕再谢了她们,下了车。

旁边不远就是西市,她觉得马上回王府去似乎不妥,于是便一个人走进西市拐角处一家汤饼店。

汤饼就是面条,小店里面十分狭窄,和她凑一桌的是一对母女,女儿不过七八岁,坐在胡凳上脚都够不着地。母亲用筷子将长长的面条夹成短短的一段一段,喂给女儿吃。

黄梓瑕看着,隐约恍惚。母亲见她一直看着自己,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孩子小,面太长了吃起来不方便。”

“嗯,是啊。”她应着,眼眶却在瞬间热热地烧起来。

她想起十来岁的时候,母亲也是这样帮她夹短面条,坐在对面的父亲摇头说:“都这么大了,还不是被你宠坏了,到现在还要你动手。”

哥哥坐在她左手边,一边呼啦啦大口吃面一边嘲笑她:“羞,羞,这么大了还要人服侍,将来得找个会伺候人的丈夫,出嫁后接替娘服侍你。”

她那时气得丢下筷子就跑回自己房间,赌气不肯吃饭。但过了一会儿,母亲还是端了面过来,细声好语哄她吃下。她吃了几口,抬头看见父亲远远站在窗外张望着她,见她抬头,装作只是路过,缓缓地在后园的卵石小路上踱着步离开了。

当时那么细微平常的事,如今想来,却历历在目,连那时父亲脚下卵石排列的花纹、窗外树枝投在母亲手上的影子,都一一呈现在她眼前,清晰无比。

因为这一点记忆的波动,搅动她心口的忧愁与愤恨,深深交织。直到她咬紧了自己的双唇,颤抖着抑制自己的呼吸,才能将那悲愤连同眼泪一起硬生生地忍回去,吞进自己肚子,深深埋在自己血脉中。

父亲,母亲,哥哥……

她含着眼泪,一点一点吃着面条,和着眼泪吞到自己肚子中。

现在所有的冤屈和血泪,总有一天,她要回到蜀地,亲手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