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中录:女宦官的宫闱秘事

第9章 身为宦官(2)(1 / 1)

第一章 阴阳法眼

在山海市郊区的一间出租房中,叶寒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前方,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因为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和以往他所接触到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他的那双眼睛竟然可以神奇的穿透墙壁,看到墙壁另一边的景物。

“娘的,透视,竟然是透视,老子竟然可以透视了……”

床上,叶寒的眼中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双拳紧握,似激动,似不安,也似一种澎湃的野心正在逐渐释放。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相信,他的命运将由他自己来改写,往后,他再也不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小打工仔了,在这人海茫茫的山海市他绝对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片刻后,叶寒平复了一下心绪,他低着头摸着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块阴阳玉佩,这块阴阳玉佩叶寒知道,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唯一物件。

不过也正是这块阴阳玉佩让他拥有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昨天叶寒为了姐姐叶轻和几个混子打架,在这过程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叶寒他身体上的鲜血渗透进入到了阴阳玉佩之中,让他开启了阴阳法眼,左为阴,右为阳,右眼可以透视一切。

“仇老三,你们等着,这仇我一定要报,敢调戏我姐姐,我也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叶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啊……小寒,你醒了,太好了,都是姐姐不好,如果不是姐姐,你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

这时,出租房外面,一个靓丽清秀的女子正抬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她看见坐在床上的叶寒,顿时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泪眼婆娑。

叶寒拍了拍姐姐叶轻的肩膀,扶着她咧嘴笑道;“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了这事情也不怪你,仇老三那几个混蛋敢调戏你,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小寒,你没事就好了,至于那些社会上的混子你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叶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着叶寒道;“来,小寒,先把药喝了,医生说你内出血很严重。”

叶寒接过碗,一口气把药吞了下去,其实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不过为了让姐姐放心,他还是乖乖的把药给喝了下去。

“小寒,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养伤,上班就不用去了。”叶轻摸了摸叶寒的头,满脸疼惜,父母临终前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弟,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的生活,还让他因为自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这里,叶轻的心里就无比自责。

“好的,姐,我就在家待着,你快去上班吧,我没事的。”叶寒对着叶轻笑了笑,不上班也好,他正好可以试一试自己的透视能力,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出来,如果可以,那么他和姐姐叶轻就不用为生活发愁了,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他们。

“嗯,那你就在家不要乱跑,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叶轻走出了出租房,为了两人的生活,朝着不远处的工厂上班去了。

在叶轻前脚刚走,叶寒也出门了,获得了这种神奇的透视能力,叶寒急切的想要去实验一下,这些年和姐姐在外面奔东走西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眼神,受够了欺凌,金钱,是他现在唯一的欲望。

走在大街上,望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车辆行人,漫步之下的叶寒来到了一处天桥下,瞪眼一看,在天桥下竟然有一处“赌摊”,一群人围在一块吆喝着下注了,叶寒走到外围看了看,这赌摊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十足的一个女痞子。

“来来来,下注咯,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女孩手中摇晃着一副骰子,笑眯眯的看着周围的人,骰子和骰盅的撞击声仿佛是吸引了所有人神经,一个个开始争先恐后的开始下注。这时,女孩已经停止摇晃骰子,一把将骰盅按在了地面上。

“我压五百,买大,前面几局连开大,这一把我就不信会是小。”一人脸色挣扎了下,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买了大,其余的人见此,也开始跟着买大,有的压一百,有的压两百,也有的压五百,只有少数一些人买了小。

很快...

的,我问你,如今府中有多少在册宦官?”

“一共是三百六十七人。”

“若是三百六十七人忽然变成了三百六十八人呢?”

景翌会意,又看了黄梓瑕一眼,略一思忖,说:“奴婢记得,去年九成宫暴雨天灾,失散不少小宦官。那些宦官大都是孤儿被送进宫的,有些尸骨无存,至今没有下落。”

李舒白点头:“这么说,她可能是九成宫中离散的小宦官?”

景翌很诚恳地说:“奴婢就是这么猜测的,但具体是谁,却还想不起来,请王爷容我去查看一下档案。”

李舒白挥手示意他下去。不一会儿,他捧着一本厚厚的名册过来,说:“奴婢已经查到了,九成宫中有位小宦官,名叫杨崇古,负责的是‘常与烟岚’阁的洒扫。年约十六七岁,身高五尺五寸,纤细瘦弱。他是孤儿进宫,在九成宫中又孤僻无友,一个人呆在烟岚阁中,是以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在了去年天灾中,宫中已经注销了他的名档。”

“嗯,只是没想到,这个杨崇古大难不死,入了我的王府。”李舒白看着黄梓瑕,问,“景翌说的这个身份,你觉得怎么样?”

黄梓瑕站在那里,感慨万千。她逃亡了数月之久,千山万水拼命遮掩身份,谁知这么短短一段话,就能让她拥有另一个身份,成为另一个人,从此光明正大出现在别人面前,再也不需要遮遮掩掩。

本朝夔王李舒白所说的话,有谁能质疑,又有谁敢质疑呢?

所以她对着李舒白躬身行礼,说:“奴婢杨崇古,多谢王爷。”

从大明宫建福门进入,在穿过重重叠叠的朱门与高墙之后,便看见高高伫立的含元殿。高台之上重殿连阙,就如凤凰展翼环抱着所有进入宫门的人。含元殿之后,是庄严华美的紫宸殿,殿后金碧辉煌的飞檐斗拱连绵不绝,直至目光所穷之处。

紫宸殿是内殿,近年来皇帝召见内臣也不大在含元殿了,尤其是和王公近臣,多在紫宸殿。黄梓瑕在殿内等待不久,身着玄色常服的皇帝便在宦官们的簇拥中进来,身形略显丰腴,却并不肥胖,圆润的下巴,细长的眉眼,自有一种可亲的模样。

皇帝李漼,今年不过三十五岁,但自十来年前登基之后,一直纵情声色,不理朝政。若说是个太平天子虽然有点勉强,不过倒也没做什么扰民的事情,老百姓也还算安定。

黄梓瑕心想,虽然是兄弟,但皇帝看起来倒比李舒白温和多了。又看看昭王李汭他们,又在心里想,所有人看起来都比这个李舒白好糊弄啊,为什么偏偏能帮自己的,只能是这种人。

皇帝坐定,满脸笑意对李舒白道:“四弟,天底下真是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得倒你啊,这四方案,朕前日才想过是不是要托你办理,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昨晚你就已经破案了,果真是神速。”

李舒白说道:“这倒并不是臣弟的功劳,破案的另有其人。”

皇帝的目光落在崔纯湛的身上,崔纯湛赶紧诚惶诚恐地躬身道:“此案得破,一切都靠夔王。臣等有罪,臣等只在城东巡视,不听夔王指示,是夔王只身前往,现场力擒真凶,破了此案。”

皇帝的眼睛这才落在李舒白身后的黄梓瑕身上,问:“四弟,你身后那个小宦官,似乎平日未曾见过?”

“启禀皇上,这位就是破案的人,所以臣弟不敢居功,带她上殿来面圣。”

众人的目光顿时都落在黄梓瑕身上,见这小宦官面容清秀绝伦,上来叩见皇上时,始终垂着眼睫毛,脸色平静,连发丝都没有动一下,众人更觉不俗。

皇帝笑道:“这是内殿,朕平时与兄弟等也都随便惯了。你看,今日都是朕一众兄弟,纯湛亦是崔太妃的侄子,王尚书是皇后的叔父,你这小宦官也不必太过拘束。叫什么名字?”

“奴婢杨崇古,叩见皇上。”她上前跪拜行礼。

康王李汶毕竟年轻,见她和自己差不多年纪,赶紧跳出来追问:“你就是破案的人吗?我正百思不得其解呢,你赶紧跟我说说,这案子不是四方案吗?为什么南西北都出了命案,最后一个却不是在东面?”

黄梓瑕抬头看皇帝,见他点头,才解释道:“这只是常人思考惯性,结合了‘常乐我净’菩提四面之后,又见案件发生在京城北、南、西各面,便认为凶手杀人的规律是东南西北。谁知凶手杀人,正是借了这个名号,却不是以这个规律来的。其实之前凶手杀的第三个人,是在京城西南常安坊,根本不是城正西。所以我想,按照四方来定案,本就是一个错误。”

昭王李汭赶紧追问:“那么,我事后听说,你们第一日将凶手下手的目标定为京东南,第二日定在京西北的普宁坊,又是什么原因?”